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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庄妍说:“因为想学金融,我理科特别好,可是物理怎么学都学不好,那个时候想不明白,难道我赚钱,还要靠物理吗?”

    庄妍却笑了,她摇摇头,却又说道:“是。”

    白鹤芋问:“你怎么知道?”

    这和沈淮菱没有一点关系,无论她喜欢与否,她们都是要结束的。

    “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庄妍坐在白鹤芋的床上——被褥已经有些发潮,庄妍将它们扔到了一边,“看得出来,心灵手巧,一定性格温柔,你爸爸是那种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读书男人。”

    庄妍道:“是。”

    但最后,她还是听见自己问了出来。

    她说的没错。

    庄妍说:“假如我说我不喜欢她,你也会说这句话,是吗?”

    似乎因这笑声,她轻松了不少。

    “那一天……”白鹤芋颤抖着问道,她内心激动,却又不敢上前确认。

    “我喜欢她,”庄妍一双深邃的黑瞳注视着白鹤芋,“就算我这么说了,你又怎么样呢?”

    白鹤芋道:“这可能是很多人的心声。”

    庄妍看了看窗外,外头一片绿茵茵的草地。

    但是白鹤芋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她心里难受,庄妍亦是。

    白鹤芋喉头微动,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终究是庄妍先开了口,她问:“所以呢,白鹤芋,你想怎么样呢?”

    庄妍没有说话,她站起来,环顾四周,

    白鹤芋深吸口气道:“是的。”

    “我们……”

    她们一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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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妍微笑起来:“这是你的意思是吗?”

    “那一天我在火车上对你说的,你听见了,对吗?”

    她定定看着白鹤芋:“白鹤芋,我们一起向前走,好吗?”

    白鹤芋笑起来:“你说得对。”

    我们怎么样?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庄妍说,“因为没有退路,刚出国的那几年,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这场梦醒了,我还是在高中课堂上,下课去做服务生,还总要提防我爸爸,但是我又知道你不可能睡一觉,就真的回到了从前。”

    “你就是你爸爸妈妈存在过的痕迹,”庄妍说,“没有爸爸妈妈,不就没有你吗?”

    白鹤芋也笑起来。

    白鹤芋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白鹤芋露出一点儿笑容:“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了,是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她们最后去了白鹤芋的房间。

    她的目光认真,白鹤芋被这份认真惊醒,她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

    白鹤芋感觉胸腔发闷,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弥散,她道:“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沈淮菱?”

    白鹤芋的房间很整齐,一个书桌,上面竟然还有以前高中的课本,零零散散摆放着,庄妍觉得很有趣,上前翻了翻,掉出一张物理试卷,竟然32分,她不由得笑起来道:“你物理太差了。”

    白鹤芋自己也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庄妍笑起来,“电视里的理想爸妈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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