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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门锁打开了，门被推开一丝小缝儿。

    林逸人凑近门缝，归兰深呼吸了一口，道：“出了点儿意外……你进来一下。”

    林逸人面无表情地点头，目光瞥向玻璃外的世界：“嗯。这个城市还是很美的，而每一个人，虽然看起来渺小，却也是百样人生。”

    “不用不用。”

    裸粉色衬着归兰的肌肤更加白皙，打了柔光似的白，光洁的锁骨流动着灯光。

    “这种饱和度低的裸粉色应该很适合你，远看偏灰白，低调素净而又亲和，近看偏粉，甜美温柔又不失活力。”林逸人满意地交给归兰，让归兰去试试，却发现归兰在原地一副乐傻了的表情，无奈道，“要我帮你么？”

    电梯门打开，旅程结束。

    “嗯，辛苦了。”

    林逸人像犯罪嫌疑人落网似的转身背对归兰，轻声道：“怎么了？不合身么？”

    林逸人看着门缝间探出一根青葱修长的食指来，然后那食指勾了勾，又勾了勾。

    归兰记得小时候观光电梯是她的心头大好，遇着观光电梯就要拖父母上上下下乘两个来回。在高处的时候，抬眼整片辽阔的天空都是她的，低头整个渺小的城市也都是她的，最是简单和自由。

    归兰乐了：“真小气！”

    在试衣间门口等待的林逸人手机忽然响了，接起电话，眼里流露出一丝吃惊。

    “我需要去调取，我试试吧。”

    不过可能是长大了，这回乘观光电梯的感觉像乘摩天轮，她不看天也不看地，她拿眼偷偷瞥着林逸人。林逸人像是有触角一般突然看她，归兰被逮了个正着，慌忙移开眼：“风景不错。”

    归兰用胳膊捂着胸，红着脸喝道：“转过去！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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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家专柜门前都摆放着一样面容的模特，穿梭于模特之间，归兰有些眼晕，林逸人眼里也有一丝不耐，却仍然对每一件衣服都很挑剔。

    林逸人蹙眉：“我现在不太方便。你能晚些时候把录音监控发到我邮箱么？”

    林逸人似是随口说了一句，可其中滋味却让归兰觉得有些难受：“所以，用好的态度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背后犹犹豫豫的声音飘来：“我内衣有肩带，我把内衣脱了，然后发现，好像……有点遮不住。”声音越

    林逸人瞧了眼四周无人注意，把门缝拉得大了些迅速钻了进去。

    两个人挨着一同通过了旋转门，林逸人拉着归兰径直奔向观光电梯上楼。

    好不容易，林逸人看上了一条单肩裸粉色薄纱小礼服，收腰处是一条银色绸带，远看素净大方，近看右肩和胸前都点缀着精致水晶纹饰，腰带上印花也是精致，配着独特的刺绣花边和串珠。

    归兰抱着衣服溜进试衣间，关上门从里面锁住，然后捂着嘴偷偷笑——刚才好像被死闷骚夸了？

    挂了电话，林逸人舒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试衣间门，还是决定先按捺住心中疑惑，先准备今晚的事儿。

    林逸人左等右等，不见归兰出来，站到了试衣间门口，敲门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

    “林律师，今天上午，有两个人来探访赵凯。除了赵小姐，还有一位男士，之前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