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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极小,随便一声嘈杂都能掩盖过去。

    “她?”

    林逸人没有猜测的心思,温柔笑笑:“哪个有福气的人?”

    赵臻正色道:“是啊。”

    坐进了车里,赵臻便合上眼,不急着去哪,只靠在座椅上休息。

    赵臻的勺子碰着杯子边缘,发出瓷杯清脆的响声。低着头小声道:“不过,一辈子这种话,以后可别随便许给别人了。”

    “哎,我一时忘了,我答应你要做你的幌子,我现在可是你口中的女朋友。”宁玉笑得一丝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语气透着几分忧虑,“这样一想,当良家妇女可真难啊。”

    “忘掉一个人的最好方法,是爱上另一个人。”宁玉笑得柔媚起来,纤巧的手指拨开她的乱发,触着她的脸颊,指尖沿着泪痕轻轻抚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爱一下。”

    宁玉刚和年轻男人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赵臻斜眼乜一眼,语气冰冷:“你倒是好兴致,我前脚刚走一会儿,就在这儿吃起嫩草来。”

    林逸人一愣,眉头渐渐蹙拢。

    宁玉将身子凑了过来,连随着那幽雅的香味,她的发丝和她的脸颊那样贴近。

    赵臻咬紧了唇,情绪在脑袋里气球般膨胀至自创,轰然炸开,她浑身懈了气力,呆呆看着灰色车顶,眼泪跟她较上了劲,越忍耐就越没完没了。

    “回不去了。”赵臻指着心口,目光空洞怔忪,语气涩然,“只是看到她,想起我曾经那样恨她,那样对她,这里都好疼。我实在……”

    咖啡的热气冷却下去,林逸人在座位上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两个瓷杯,都是一口未动。隔着蒙了一层水雾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灰白的天空。林逸人把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汲取一点暖意,还是觉得冰凉隔着薄薄的衣衫透进骨子里。

    赵臻转回脸,轻咳了一声抹去尴尬,咖啡拉花已经被搅得看不出形状。

    又是许久的安静。用勺子一圈一圈搅弄咖啡拉花,赵臻忽而勾起笑容,眼角狡黠:“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猜猜是谁?”

    林逸人没有听清,再询问时,赵臻转口问:“不过,她有那么大本事,竟然你和司晓都找不到?”

    口袋里手心攥着的手机忽然震响起来,林逸人回神了些,是司晓的电

    赵臻眼眸晶亮地扬起笑,向窗外努努嘴。可却在看见那个人的瞬间笑容冷却下来,神情有些尴尬和冷峻,眉头渐渐聚拢。

    赵臻只是冷哼一声,带着病容的面色原本就苍白几近透明,此刻带了几分冷峻,更像一块冰棱子,叫人瞧一眼都觉得寒意刺进骨子里。

    “或许吧。”赵臻苦笑着,“按她那个性子,我要是不这么说,她大概会一直愧疚的。”

    宁玉正和一个年轻男人谈笑风声,看起来聊得甚是畅快,手攀上了男人的肩头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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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反倒要分手呢?你不是知道她有苦衷了么?”

    “林逸人相信我是你姘头了?”宁玉问。

    从咖啡馆走出来,赵臻围拢了披肩,快步匆匆地与宁玉擦肩而过。

    “她是归兰的朋友,想必也是个不错的姑娘。”林逸人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恶。

    “你说我老么?”宁玉很不服气,“人家可当我是二十几的小姑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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