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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

    “滚！”赵臻面色一赤。

    “要不要考虑下我那？”

    “小如昨天晚上回来了。不过我也没说你睡她房间呀。”宁玉笑嘻嘻地揽着赵臻的肩，“你上次不是在我床上，睡得挺香吗？”

    “走吧。”目送赵臻和宁玉离开，林逸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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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兰也加快了速度，却跟不上，始终差了两三步的距离，气急地瞪林逸人，可林逸人一直没有回头。

    “是啊。”

    “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对赵臻说，希望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许我现在对她的感觉并不能用友情概括，但是却也绝对不同于爱情了。你放心。”

    “要我看，你没你想象的那么爱林逸人，只是日子久了，习惯依赖她。要不，你怎么舍得那样对她“

    “直的？”赵臻看着宁玉笑意盈盈的眼睛，勾魂似的上翘的眼角，想起上次宁玉在车里的那句话来。

    归兰没有“离过婚”，听得糊里糊涂，但总是容易心软，用力握住林逸人的手不让她再说。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推着林逸人往前走。

    叹了一口气，将人拉了过来拦在怀里：“和赵臻在一起十年，还是半路告别，这感觉不是分手，倒像是离婚。”

    宁玉打了个急刹车，话头调得很快：“你要找房子。”

    “林逸人，你是不是还喜欢赵臻？”

    “奇怪。”宁玉揉着下巴，“你是弯的，我是直的，反倒你比较怕我，总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一句“你放心”，让归兰酸涩苦甜。

    “难受吗？”宁玉笑得特别没心没肺，那疼往哪戳。

    林逸人这才注意到归兰在背后气喘吁吁，一双眼里盈了很多委屈。

    赵臻已经有了免疫力，耳朵自动隔离了宁玉飘着的声音。

    “我承认，看到赵臻，以前那些时间里的点点滴滴都会浮现脑海，没法狠下心肠从此形同陌路。情侣分手之后可能反目成仇，但是我想，我们更像是一段婚姻走入了终结。我们曾经互相扶持了很多日子，一起度过了很多难关，这些都不是可以轻易忘怀的，我想，就算分开了，还是希望能像老友一样。可以么？”

    赵臻细心地给了林逸人两张票，然后拥抱，道别。

    归兰原本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打算问个清楚彻底，但林逸人一叹气，再忿忿不平也都软下来，倚着林逸人一言不发。

    归兰不动声色地揉自己的手心，躲开了林逸人伸来的手。被林逸人松开的那只手手心发烫，有些灼意。

    “宁小姐，你把你妹妹小如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赵臻咬牙切齿道，把“妹妹”两个字咬得咯咯作响。

    赵臻呆楞了几秒，随即带着些冷怒嗤笑一声：“我不会随随便便爱一个人。”

    “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爱一下。”宁玉说。

    归兰看到赵臻的下巴靠在林逸人的肩上，自觉地别开了眼。

    “宁玉！”到底是道行不够，赵臻破功地大喊一声，恨不得把宁玉那张嘴撕了。

    宁玉什么都没说，只是莞尔一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嘴角微微勾着。

    一句“可以么”，叫归兰无所适从。

    林逸人显得心事重重，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步子不自觉地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