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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酒儿有点倦色, 问：“姑姑，你

    琼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去园角的一棵桃树下挖出一罐陈年桃花酒, 仔细拂去上面的碎土, 揩拭干净陶罐上的灰尘。这是她上一次来这里时埋进去的，现在挖出来, 准备去青丘时送给屠苍作礼物。

    屠酒儿一听，接过来册子看都没看就又扔回给了月老，“你老糊涂了吧？她可活得好好的。”

    明漪。

    这算怎么回事？

    月老走后, 屠酒儿低迷了一阵子，好久没说话。

    琼华却只轻轻地看着那双低垂的桃花眼，须臾，悠悠地转向遥远天际。

    “喂！”屠酒儿追上去两步，眼看追不到，只得停下来喘了口气。

    创界三万年。

    巧了，她生出来的时间，和玉皇大帝与神尊帝俊一样，在这桃园创立之前。故而，她琼华的名牌，也没有入园。

    说罢，他全然不顾还有两个陌生人在自己园子里，抄起逝者簿便急吼吼地撩起衣袍跑出去了，腰后别着的两个大葫芦来回颠出巨大的咣咣当当的声响。

    “这不可能！”月老急了，拿着册子来回翻，“这是阴司府狱的阎王亲自送上来的，不可能有差错。你别急，我这就去找他，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还说不糊涂，今年才庚子年，癸卯年是两年以后，你怎知她死于两年后？”

    明漪。

    第30章 指婚

    与屠酒儿确认了一遍明漪的各方面讯息后，月老原路返回再找了一次，仍无果。

    “你这是不是记得不全啊？”

    埋之前, 她觉得应是甜的, 而如今……

    那双桃花眼中的光又黯淡下去。

    琼华一时没动，沉默地看着屠酒儿急切切地跟着月老走远。

    话落，他凭空一抓，抓出一本厚厚的大册子，往指尖吐点唾沫星就开始翻。没多久，他哎了一声，把册子递给屠酒儿：“你看，我就说么，我这里从不会漏记谁。你说的这个明漪，是不是已经死了？她的名字可记录在逝者簿中呢。”

    “姑姑，”屠酒儿眸中燃起希冀的光，踌躇着看向琼华，“既然这其中有差池，阿漪的名牌也不在园中，那我的是不是可能就和她……”

    “是……这样吗……”

    月老问清楚明漪的出身和身份后，再次一头扎进桃花枝丛里去翻。只是这一次他来来回回爬了许多树，都没有什么成果。

    “不可能啊，三界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自创界三万年来，我就从没在这桃林找不到一个活人的木牌……”月老忽然顿了顿，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哎呀，我竟忘了这一茬。”

    “为什么啊？”

    屠酒儿急得一直催他，催得月老都寻晕了，都还没寻到明漪的木牌。

    “不会啊，我就从来都没记错过一笔，你看看，这明明白白写着她死于癸卯年九月初八……”

    “如果她和你曾经连过，就算她死了，你的木牌上也会残留半根红线。只有一个从未入过园的人和你相连，才会出现没有红线相系的情况。她是凡人，必定是入过园的。”

    她现三万岁。

    不知被这满园的情种姻缘豢养后, 该是个什么滋味。

    琼华走到她身后，轻轻搭在她肩上：“算了，走吧。”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