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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站在这?”
“这梦...是我死了之后的吗?”赵宛如皱着眉,窗外的暖阳照进了房间,掀开被褥起身时又想起了昨夜的事,于是心中生着闷气的走到了梳妆台前。
陈母听着在他背上就大哭了起来,不停的捶打着陈世泽的后脑勺和背,“你这个臭小子,不用功读书,连个杂役的活你都干不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又不上进,你还...你快放我下来。”
霎时,愣在了原地。秋风吹过江面,将河灯缓缓吹动,河灯上摇曳的烛火被卷灭。秋风是凉的,映着这寒芒的月色,亦如眼前这桥耸立的石狮子一般让人觉得冷。
“啊?”老妇有些耳背,没有听清陈世泽的话。
泌桥下的停船上,李少怀先一步跨上了岸,将船稳住拖到岸边后又扶着周清漪下船上了岸。
从床头到梳妆台
昨夜她本是生着大气的,原以为李少怀会追过来解释,可没有想到等了一夜都不见人。
宅子亮着灯火的屋子内出来一个弓背的老妇人,拿起扫帚就想打他一般,“你这是,又上哪儿鬼混去了,让你好好用功读...”
“阿娘,阿娘!”
明道元年秋,新帝赐死前朝惠宁公主,一纸诏书将汾州太守李若君召回东京。
一夜秋风过去,赵宛如从噩梦中惊醒,牵机酒发作的痛让她深深后怕着。
二人不同路,于是李少怀转身。
“阿娘,来不及与你解释了。”陈世泽从屋子里收拾了一些细软,将老妇直接背上就出了宅子。
“别说这个了,阿娘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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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临安的街道上,李少怀拱手作揖言谢,“多谢。”
而那道莫须有赐死的罪诏被新天子烧毁于福宁殿。
诏书有两道,一道是下去了汾州召她回来,另外一道也是下给她的,要等她回来后再宣读。
剩下李少怀傻傻的愣在原地,撇下头一瞧,将停船旁泊秋风吹起的波澜,一览无余。
赵宛如没有回答她,只是给了她一个如这月色般的眼神就转身走了。
陈世泽差点被母亲这一拉而摔倒,听见母亲边哭边喊心一下软了,“您先让我歇歇。”
这句话她听清了,“什么,你杀人了?”
老妇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做什么,“你这是,又干什么呀?”
“逃命?”
第9章?梦里不知身是客
其实不过是争执下,周清漪踮脚夺金钗时没站稳才落了下去,陈世泽没能抓住。又害怕周清漪将罪责推给他,知州向来护犊子不讲理,出于害怕才跑的。
赵宛如死后,李少怀亦自尽于她身旁,十指紧扣。
周清漪摇着头,微福了身子,“是我要谢谢真人救了我才是。”
经不住母亲的捶打,加上他实在累,于是将母亲放下,一手撑在墙边大声喘气。
大气还没歇几口,陈母便一把拉过陈世泽的手,“跟我去自首。”
李少怀微微一笑,“客气了。”
陈世泽又累又怕,“没有,我把人推下水了。”
新天子最终也没有等到李若君回京,最后驸马府的人是在东京城外的乱葬岗找到了失踪数日的汾州太守尸身,就在前朝公主尸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