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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醒的那一刻算，是的。”

    黑暗中，一双闪着点点星光的眼睛紧紧锁在她身上。谢音伸手轻碰她的发丝，柔柔的，很是顺滑。

    “……我害怕失去你。”

    程琬言顺理着她凌乱的头发，片刻后才开口：“是。”

    她果然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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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公寓的楼下，谢音已经睡着了。程琬言横抱起她，虚掩的门很快就打开紧闭了。

    谢音揉揉额头，呆呆的看着她，嘴唇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啊……我忘了……”

    谢音扑上去用力抱住她，她实在高兴极了。一会儿，她推开程琬言，用力微笑着：“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好好休息。”程琬言拍拍她的背，搂她入怀，这几天，想必她受了很多的苦。

    程琬言拿了冰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坐在床边静静等她醒来。药和水都放在桌边。程琬言低头认真的看着谢音，从她的眉眼在到身上的任何一处，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如此迷人呢？

    指尖从胸脯一路往下，解开衬衫扣子，侧头打量这具年轻稚嫩的身体。

    程琬言后背重重倒回座位上。手寻到谢音的手，紧紧反握住。谢音转头看她，眼神没有焦距:“你在害怕什么？”程琬言紧紧抱住她，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的温度。

    真是个执着的疯子。

    一辈子也不想离开你啊。

    谢音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名字。

    程琬言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拦了辆车直奔回家。

    她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合眼睡去。梦里总是不安稳的，但有了她，好像一切都安心了。

    借着微弱的光芒，谢音看见她紧闭的眼睛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眉头紧缩，不知道在做什么噩梦。

    低头温柔注视间，她隐隐听见有咚咚声从漏楼梯口传来，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侧耳倾听片刻，原来那是风声。

    她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现在医院的人应该都在找她吧。

    她还在，一直都在。

    谢音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了。她看见程琬言静静的注视她。目光带着温柔和柔情。谢音有些惊讶，有些惊喜。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声音问：“你一直在看着我？”

    一直都在？

    听说她喜欢了自己四年。

    谢音抱紧她的背，语气飘忽平淡：“不会的。”“那天你为什么回家？”程琬言想起事情的始末。

    谢音病态的笑着。似乎是笑累了，她整个身体倒在床上，轻轻喘着气。注射过一些药过后，她身体慢慢变的虚弱了。

    注视着爱人的目光逐渐变得疯狂火热，如果程琬言不能跑，不能走了，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谢音发烧了。

    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谢音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说服自己。

    “……我在呢……”

    车行驶的很快，但程琬言还是一脚踹上座位，“快点！”“已经很快了。”司机颇为无奈。

    ……

    她趴在谢音身边睡着了。

    程琬言……程琬言……

    “阿言我们离开这里吧。”她几乎是央求着她。程琬言皱眉，犹豫的开口：“不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