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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祺！”柳卿卿急急的唤她，声线里有显而易见的慌张。

    “卿卿啊。”曹幼祺单手支腮，就着灯光看美人：“你寻了这樽酒放在这儿，到底是许我喝的，还是不许我喝的？”

    酒烈而醇，一刹那间两个人都绯红了脸。曹幼祺的头有点晕，只得用手掌按住额发，甩了甩头。

    “柳姑娘。”莫俊凯沉下声，深觉他这一日叹的气比从前一年来的都要多：“既然师娘给的酒小师妹已经喝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个酒，并不是忘情。”

    摆好饭菜，丫头们退出去了，平日里她们偶尔会陪主子们用膳，但更多时候，还是曹幼祺与柳卿卿单独用的。

    “嗯？”柳卿卿抬起头，目光烁烁的望着她。

    “这是师娘给你的一个考验。考你会不会为了惜

    柳卿卿决然起身，背对着她，离开了屋舍。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絮絮如暖风。曹幼祺心头温暖，倚近了她，觑笑道：“娘子这是举案齐眉么？”

    “嗯。”柳卿卿低垂娥眉，悠悠道：“她什么时候……会忘记我？”

    君山派的莫少侠，果然站在廊下不远处，对着天边一抹夕阳，显然是在等她出来。

    “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忘了我……”

    “她喝下了？”莫俊凯的声音莫名紧张。

    “卿卿……”曹幼祺心头微慌，可柳卿卿太美太艳丽，含泪而笑的模样凄绝美绝，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抿着酒盏将酒浆饮空，还不明所以时，柳卿卿倾身上前，含住她的唇，将带着药味甚至一点儿血腥味儿的酒浆渡进了她的嘴里。

    “曹幼祺，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过你欢喜我，你说过你一生一世都不离开我，你说过，你不会忘记我。”她盈盈的望着她，实在忍不住，星眸里泛出了泪光。

    柳卿卿脸上薄红，将汤碗搁到她面前。

    “嗯？”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曹幼祺打断了她。

    “额。”莫俊凯伸长脖子往半敞着的大门瞧，可惜他本就站在侧旁的回廊上，屋里的曹幼祺看不到他，他自然也看不到曹幼祺。

    曹幼祺举着汤匙拌了一会，一勺一勺的饮了。柳卿卿又给她添了许多菜，曹幼祺总不得闲，想着这也算红袖添香，便也高高兴兴的都用了。

    唉。这一对冤家。

    日头渐渐落下去，屋子里掌了灯，这一顿饭，吃得有些久了，柳卿卿却觉得味同嚼蜡。

    柳卿卿微微歪着头，嘴角弯出一抹浅浅的笑，将泪意压在眼底，轻轻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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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樽酒，终于还是打开了。酒香扑鼻，只是不知为何带着一丝儿辛涩的药味。柳卿卿起身坐到她的长腿上，在青瓷小盏中，斟满了一樽酒。

    曹幼祺抬眸看她，她压着纷乱的心跳，就势将手里的白玉瓷碗盛了汤：“先喝碗热汤，别空着肠胃饮酒。”

    “没有如果。”曹幼祺捉住她放在身畔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眸道：“我曹幼祺，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了柳卿卿。”

    “这是什么？”桌案上置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小酒樽，曹幼祺拿起来就要起塞子。

    柳卿卿手上一顿，放下了筷箸。“幼祺……”

    “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