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他们的呼吸就在极近的距离里碰撞摩擦，仿佛呼吸变得灼热，付豪的声音低沉传入他耳朵里。

    “我敢保证被你们绑着的那个金族护卫说的都是真的。他有一句撒谎，我就再种两棵灵草。”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若你何时决定离去，老夫都愿意以最大的善意送你出境。若你选择留下，娜拉也愿意负责你的日常照顾，这是老夫能做到最大的让步。可你执意要为金族说话，也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付豪在乔野面前站定。红色的火光一下下舔过他的侧脸，浓重的阴影布在另一边脸上，无端令人心冷。

    连被人猥亵都不知道的二愣子，付豪笑。亲完乔野之后他迅速跳远了，今晚是没法再做什么，他依然笑着，摆摆手，“等爸爸慢慢想办法让他们把你放下来啊！”

    乔野用力摇头。

    付豪像第一次靠近他一样，鼻尖对着乔野鼻尖，不过从躺着变为站着，现在两人的神志都清醒，他听到乔野嗫嚅着“你相信我”，一边在睫毛上滚着晶莹泪珠。

    这网络小说里的男主角，千折百转，还是给他不靠谱的当上了。他对着夜色长叹，说好的醉生梦死呢……？

    娜拉红着脸辩驳：“当，当然懂啦！但不是所有精灵都会接触这个行为，除非他……他找到喜欢的精灵。”

    族长持着手杖越他而去，留下付豪在原地沉思。事情比他想得复杂太多，他从不知道乔野嘴里说的“不合”竟来自他们种族本身。天真还以为只是相当于现代的“石油之争”，可这些乔野一开始没有告诉他。

    “我相信。”

    娜拉本想拉住走向乔野的付豪，族长走过，出言打断了她，娜拉半担忧半是犹豫，最后还是选择听从族长的命令，一步三回头地跟上了族长。

    他越靠越近，直到双唇堵住来乔野的嘴，感受那柔润的双唇在他的轻含下化开。手不安分趁机还揉一把胸，擦过布料下的威武突出的乳尖还刻意加重了力度。

    付豪没说话，沉默的空气，让乔野误认为是他的不信任，越来越慌乱的心神在眼中都蓄了一摊水，就要无助地奔出眼眶。

    “他说的是真的吗？”

    族长沉稳的捋捋自己的长须。不为所动，也没当真。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撒谎……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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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豪沉默。

    “你本不属于我们。还是不要插手本族的事情为好。有些纠葛不是你一句相信可以解开的，如果金族也只是误拔了两株灵草，老夫也不是什么小心眼之人，要对他们如此兵戈相向？”

    说到“喜欢”二字，她的眼神不自觉飞到付豪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得夜里都看出不对色。

    不必等到回答，其实看见乔野忽然慌乱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根本也没记起这些事情。

    族长背着一只手，用沉默代替了语言，似乎比起乔野这个同类，他更愿意相信一个长相相异的陌生人。

    付豪的手不自觉摸摸还留在身上的琥珀，眼见着族长的脸色越来越臭，眉毛都不舞了，手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敲，最后警告了几句话，甩手就走。付豪猜八成是他们不信乔野失忆的说辞，万一怒从中来，隔天下令把乔野处死可就不好了。

    “这片土地，都是族人们未眠的灵魂啊！挑起五大种族之间矛盾，净土一夜化为焦土，无一不是金族的功劳！从此，我们没一天是睡得安稳，现在，你又拿什么来庇佑这满是疑点的金族护卫！身为族长，原谅老夫这颗渴望平和的心，剩下的事，原谅老夫说句狠话，我们打算怎么处置都与你无关。”

    忙三部并两步挡到族长眼前。乔野看见他突然的出现，也是一怔。

    “这位爷，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付豪惊讶于娜拉的博学多闻。“什么？我还以为你们精灵都不懂！”

    “你对金族的暴行，又了解多少？你可知他们是精灵一族的败类，屠杀了无数的木族族人，曾经血染整片山林！”族长激动得胡须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