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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有礼貌地问了好,艾伦转过身子,再给父亲和祖父介绍两个女孩。



    

  艾伦本来没想叫他们过来,?是祖父和父亲主动前来,?说是要看看他有没有给他们两人丢脸。艾伦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话剧好不好,让他们自己看就行了。



    

  温柔的钢琴曲如溪水般浸润着人的耳朵,在这样的氛围下,她们的心渐渐静下来。



    

  见两个女孩一脸莫名地看着桌前的两个男人,站在一旁的艾伦介绍道:“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祖父。”



    

  艾伦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样在意他们的看法,?快速将目光重新放回在舞台上。



    

  “不急。”始终沉默的父亲开了口,“带我去后台,我要见见那对华裔姐妹花。”



    

  樊姿飞快地在大脑里搜索有关这位中年男人的记忆,忽然,她想起来上个月看过的某A类电影节颁奖典礼……



    

  他相信她们是聪明人,不会多嘴。



    

  中年男人唇线紧绷,没有说多余的话,示意他领路。



    

  她想起来了



    

  艾伦隐藏了这么久身世,现在面临毕业,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社团的人都知道他的秘密。折中考虑后,他让父亲和祖父先到附近的咖啡厅休息,自己跑去叫樊姿和祝希岚。



    

  不多时,两人匆匆卸了妆,随他来到咖啡厅。



    

  樊姿和祝希岚还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要见艾伦的家人,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艾伦时,他竟然回以“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忽然,他听见祖父说:“你小子挑演员的眼光真是和我一样毒辣,?那对姐妹花——是你最满意的角色对吧?”



    

  咖啡厅内的座位以环状摆放,正中间的地方升起一方高台,有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弹奏出优雅悦耳的钢琴声。



    

  观众席的灯光黑了又亮,?演员们齐齐站在台上鞠躬时,?艾伦还是不自觉地看向了身边两位长辈。



    

  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位中年男人的眉眼和艾伦极其相像。



    

  樊姿静下心观察对面的人,忽然觉得艾伦的父亲看着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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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中间的老人看起来有七十余岁,?精神矍铄,一双不再清明的眼睛像是起了雾的海,?朦胧间带着深沉的睿智。



    

  好像在电视上看见过……他是演员吗?不过按理来说,如果他是演员,她对他的记忆应该不止是“看着眼熟”这种程度啊。



    

  祖父大概是年纪大了,?人上了年纪容易暴露出一些人性中柔软的东西,?至少艾伦从来没听祖父这样夸赞过他的父亲。与之对应的,是父亲从未夸奖过他。



    

  艾伦听他说完,眼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看起来心情很好:“不,父亲,她们只是来这里留学的学生,不是华裔。据我所知,她们去年还读了一年的语言学校。”



    

  艾伦的父亲开口道:“请坐。”



    

  艾伦应了一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站起身说:“好了,话剧看完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樊姿和祝希岚本来要和大家一起接受媒体采访,然后去夏尔家开party。现在突然被艾伦叫出来,她们还有些摸不清情况,只知道是有人要见她们。



    

  父亲面无表情地拍着手,而祖父藏在浓密胡髯中的唇轻轻抿着,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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