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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被抛弃了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代如颜轻声笑着,仿若一切都结束,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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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如颜轻眨着眼,看向母亲手中缠绕的纱布的手臂道:“母亲还是在伤害自己吗?”



    

  突然落进来的光亮,照的代如颜半张侧脸尤为亮,两人静坐着,好似又回到那噩梦的那夜。



    

  “我听说将喜爱之物藏在身旁最是安全,所以将黑猫一并埋在花园里,母亲你看就在那里。”



    

  顺着这小阁楼里的窗口正巧看见那棵开的正盛的梨花,母亲恍惚地看着,忽地笑着说:“嗯,梨花真好看。”



    

  “什么?”



    

  “颜儿你要离开母亲了吗?”



    

  “母亲你病了?”代如颜笑了笑走近着,坐在一旁,伸手推开那紧闭的窗户,照亮这昏暗的小阁楼。



    

  “你疯了!”母亲眼里通红的望着代如颜道:“我是你母亲,为何要向祖母告发我?”



    

  代如颜仍旧睡不着,因为一旦闭上眼,好似就能看到那弥漫在眼前的鲜血。



    

  入夜时,代如颜习惯将灯火一盏盏点亮,而后握着剪子又一盏盏的剪灭。



    

  好似每每睡下都会梦见那时血腥的场景,就会让代如颜一次次怀疑到底那时怀中抱着的是妹妹,还是那只黑猫?



    

  为了应付那祖母派来的大夫,代如颜甚至特意假装是受惊过度,而整日里心神不宁。



    

  一直都未曾笑过的母亲,在那日很是灿烂的笑了两次。



    

  母亲抓狂的将一旁茶盏散落在一地,面目狰狞,却又怯懦的停下喃喃道:“你妹妹想要猫儿永远陪着她,我就杀了它,这有什么错了?”



    

  因着祖母交待的缘故,婢女们纷纷不敢提那小阁楼婢女一事。



    

  究竟是母亲杀了黑猫,还是妹妹杀了的?



    

  好似因为代如颜达成母亲心中的期望,情绪又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甚至都不再提妹妹的事。



    

  直至母亲安然睡下,代如颜收了笑,神情漠然地看向这小阁楼,好似这小窗户口的光亮根本就不足以照亮这小阁楼。



    

  代如颜饮着茶水应道:“是啊,听闻都城代园里的梨花更好看。”



    

  目之所及时仍旧是一片黑暗,代如颜伸手关上窗,指尖轻按住烛芯,那微微刺痛后火光骤然熄灭。



    

  时常在深夜里,代如颜会因此而烦躁不安,甚至整夜整夜的不睡。



    

  代如颜放下茶盏,侧头看向这小窗外头笑了笑应道:“母亲你知道我把那只黑猫葬在哪里了吗?”



    

  独自倚靠着墙角的代如颜,细听着这屋内一丝不对静的声响,直至那候在外头的婢女们悄然离去。



    

  或是禁不住疲倦,代如颜迷糊的睡下时,隐约的听见猫叫声。



    

  “那你妹妹呢?”



    

  代氏老宅难得恢复宁静,梨花开始代如颜做整日坐在树下,等到像白雪一般飘落,代如颜才又回了书房。



    

  “你别过来!”母亲惶恐的喊道。



    

  “妹妹她生病了,我想让她休息会。”代如颜轻眨眼眸,喝着茶水应道。



    

  这小阁楼里间好似又成了,当初那夜代如颜被扔进的小阁楼。



    

  “我活着,才能让母亲活着,母亲难道不明白吗?”



    

  “不会,母亲也会去都城的,不是吗?”



    

  “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报复,所以才把气都撒在那黑猫和两个婢女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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