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再会 再会又再会(9/10)

    starr问道:“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和信辞认识的?”

    孙夏没有回答,而是求助地看了荣信辞一眼:“少爷……”

    孙夏并不会刻意掩盖自己的过去,但和荣信辞假结婚以后,他需要为荣信辞考虑,他知道面子对于alpha来说很重要,没人乐意介绍自己的伴侣过去是出来卖的。

    “他是我的助理。”荣信辞直截了当地说道。

    starr挑眉。

    还好,starr并没有过多地纠缠,聊了几句后,他便起身将荣信辞和孙夏送了出去。

    出了会客厅,路过走廊时,孙夏好奇地看了看,看到某个打开了的房间里立着好几个黑色的人体模特。

    不对……那不是人体模特。

    是被装在胶衣里的人,从头到脚,线条匀称。

    孙夏在某个客人家见识过。

    他慌忙地转过头,明白了为什么西蒙说自己是魏先生的朋友,他们都有相似的爱好。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starr躬身,带着笑凑到了孙夏面前,孙夏能看到他浅色的瞳孔,带着某种野生动物的兴奋。

    “不……”

    孙夏紧下意识握住了荣信辞的手臂,“我不感兴趣。”

    荣信辞道:“别吓他。”年轻alpha的信息素直白地放了出来,隐含着威胁。

    starr带着遗憾说道:“我没有吓唬他的意思,我道歉。”

    “请。”

    starr朝着门口的方向绅士地伸了伸手。

    这一次,孙夏没敢胡乱看了,他几乎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荣信辞的怀里,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任由主人安抚。

    他们离开的时候,starr还能闻到他充满依赖的信息素味道。

    当然,是对荣信辞。

    关上门,starr回到了孙夏无意中看到的那个房间,他随意地挑选一个放置已久的奴隶,拉开他裆部到臀缝的拉链,粗暴地将自己勃起的性器操了进去。

    衣冠楚楚的野兽终于揭掉了他伪善的皮。

    从starr那里回来,荣信辞一直没有说话。

    孙夏只是自己到处乱看的错,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孙夏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但的确是因为少爷在的缘故他放松了应有的注意。荣信辞不高兴,孙夏绷紧了神经跟在荣信辞旁边也不敢说话,直到两人都洗澡上床后,孙夏将自己睡衣解开了。

    “少爷,要不要吃……”孙夏小心地凑近,满怀期冀地望着他。

    他白嫩的小奶包微微地鼓着,嫩红乳孔羞涩紧闭,但荣信辞知道只要含住它,它就会悄然地、顺从地流出乳汁来,他一想到那滋味,不由得有些口干。今天的事的确让他不满,不过荣信辞也明白,这并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孙夏不知道,starr那个人有多危险,他玩的东西比舅舅残忍多了。

    “以后不许随便乱看。”

    荣信辞咬住了一侧乳尖,说道。

    孙夏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顺着他收拢的胳膊坐进了他怀里,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少爷。”

    他纤瘦的双手抚在荣信辞耳边,带着欣喜挺胸,方便少爷更好地吃奶,而这件事、这一幕,对曾经的孙夏来说,是不敢想、也不想不到的事情。那个总是带着厌恶和蔑视看向他的大少爷将他用力地抱在怀里,用力到有些饥渴地吸吮着他的乳汁,像是十分在意他这个人一样,孙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信息素里的不平静,像是压抑在冰川下的暗涌,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翻滚不息。

    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孙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大脑变得浑噩,太阳穴针扎似的疼痛,他急促地喘息起来,手指无力地从荣信辞的发间滑落。

    “……少爷……”

    会不会再次醒来,他还是在那间满是酒味和尿骚味的房子里?饥肠辘辘,睁眼看见的却依旧是身形高大的alpha扔过来的空啤酒瓶。

    “少爷……哥哥……”

    荣信辞挤弄着他嫩红的乳晕,将两只奶子彻底吃空,终于离开了,孙夏却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睛,他的眼角沾染水光,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少爷”和“哥哥”。荣信辞低声唤他的名字,孙夏终于睁开了迷茫又满是水雾的眼睛。

    “少爷……”

    孙夏像是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了一样,他用力地抱着荣信辞的肩膀,期望与alpha贴得更为紧密一些。

    荣信辞抚摸着他的颤抖的脊背,低声道:“解开防标记带,今天的事,还是要算账。”

    “好……”

    陷于现实和虚幻之间,孙夏抛却了原有的恐惧,他顺从地解开防标记choker,低下头,将自己的腺体展露在荣信辞的面前。

    远在人类还未成功施行ao繁育计划的时候,让一个oga认可一个alpha并不容易,那时候的oega被精心地豢养,娇弱却又高傲,稀少的人口比例足以让他们有底气在求爱的alpha中挑三拣四。

    当然那时候大部分oga并不能认识到这种被圈定的选择权没有意义,他们的自由,比起那些他们认为是平庸的beta来说,都少得可怜。

    随着ao繁育计划的强制执行和社会的发展,ao的人口激增,失去了因为稀少带来的“优待”,oga才意识到,随意地将自己交出去是多么被动的一件事。alpha可以标记多个oga,而oga被标记一次,就要面临整个人生的改变。

    即便有oga抑制剂、防标记带以及去完全标记手术,他们所要承担的,也远超过可以随意标记他人的alpha和与信息素完全绝缘的beta,即便是有权有势的oga,在游戏人生时,承担的风险也更多一些。因此,现在的oga对待自己的腺体更为谨慎了,相比起以前那种被赋予的特权,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才是一种自我保护。

    毫无防备地对alpha低头,从oga的角度来说,无论身心,是最为信赖的交付。

    荣信辞了解这一切,自然明白孙夏行为的含义,他抚摸着孙夏那敏感的腺体,因为starr的觊觎而升起的怒气荡然无存。

    那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以后得小心了,疯子做事从来不管道德、也不讲道理。

    荣信辞按住孙夏微微颤抖的肩膀,张开嘴,露出冰冷又尖锐的犬齿。

    那天晚上,荣信辞带着孙夏紧急回国,让第二天才反应过来的starr扑了个空。

    回归正常生活,孙夏早将那位西蒙先生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他的假孕越来越严重了,每天让荣信辞吸两回还是会有溢乳。

    看过医生后,孙夏每天一边吃药调节激素,一边还得用吸乳器将多余得奶水吸出来,他的乳尖因此时时刻刻红肿着,为了避免人看出来,孙夏不得不穿上了少女胸罩。刚穿上的时候孙夏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荣信辞很爱看这个。每次一解开衣服,看到孙夏的奶包被娇小可爱的胸罩罩住的样子,alpha就迅速地勃起了,比他之前没有阳痿的时候很快,所以再不习惯,孙夏也都忍耐了下来。

    这么过了一周,孙夏习惯了胸罩的存在,依旧作为生活助理跟着荣信辞在京大校园里跑过来跑过去,却不料starr突然出现在了京大的校门口。

    “我想请你去做客。”混血alpha这样说道。

    孙夏手里还提着给荣信辞准备的冰咖啡,他看了看starr身后那辆黑得有点恐怖的轿车,说道:“……谢谢您,但是我还有事。”

    荣信辞提醒过他,绝不能随便跟人走,尤其是跟人上车,车门一锁、车辆启动,他呼救都没有人能听到。

    “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你可以选地方。”starr很宽容。

    看着孙夏不信任的样子,starr低下头,俯身到孙夏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孙夏脸色变了,他咬了咬唇,说道:“好,但是你先等等,我先把少爷的咖啡送进去。”

    starr笑眯眯地说:“好,我等你。”

    孙夏转身离开。他回到实验楼七楼,透过玻璃窗看了看荣信辞,对方全副武装,正在专心致志地做实验,孙夏知道他现在没个五六个小时出不来,所以孙夏将贴好了标签的冰咖啡放进学生们临时放食物的冰箱里,随后下楼了。

    回到校门口,starr还在那里等待。

    “我们去那里。”

    孙夏指了指校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咖啡店外人来人往,店门外有露天的桌位,每一个桌位旁都撑着太阳伞,这样不晒,还跟其他桌位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starr抬起眉毛,撇了撇嘴:“可以。”

    两人在咖啡店外坐下,孙夏将菜单递给starr,问道:“您看您要喝什么?”

    “我看不懂。”starr说。

    孙夏疑惑:“您中文说得很好……”

    starr道:“只是能听会说,我几乎看不懂中文文字,也完全不会书写。”

    “好吧……”

    孙夏靠近了一些,指着菜单上的饮品告诉他:“这是咖啡,美式、馥芮白、拿铁、卡布奇诺……”

    starr在他的帮助下点了饮品,随后孙夏也随意点了一杯,将菜单交还给了服务员。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starr抿了一口,评价道:“还不错。”

    口味比他习惯的清淡,但品质还不错。

    如果不是为了见一见孙夏,starr这辈子都不会踏上中锦的土地,在他的印象里,这里应该是个落后、封闭、愚昧的地方,严格地管制思想,严格地管制枪支器械或者管制刀具……后面这一点真是差点要了starr的老命。

    身上没枪没刀的感觉着实不好,幸好他提前找好了渠道,所以现在才能平和地坐在这里喝咖啡。

    但说实话,即便这里超过了他原有的想象,他仍旧是没太多的好感。

    孙夏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对你很感兴趣。”

    starr直言不讳,“你以前是男妓?”

    孙夏紧张地说道:“您问这个做什么?”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而羞耻,而是因为现在他已经和荣信辞结婚了,他担心自己的过去影响荣信辞。

    说到底,少爷为什么要找他结婚呢?

    想到starr刚刚威胁自己的话,孙夏就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让媒体知道,魏凌云市长的儿子跟你结婚了会怎么样?”

    他畏惧又瑟缩地看着面前的alpha,想要落荒而逃,却又害怕他真的去媒体那里爆料。

    starr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用害怕,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跟我聊一聊,我就不会做任何事。”

    “你有一个哥哥?”starr又问。

    孙夏问道:“您怎么知道?”

    “调查。”starr丝毫不隐瞒,“我说了,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让人调查了你的一生,也跟你从前某个金主聊过。”

    孙夏越发弄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回答道:“……是的。我哥哥和我完全不一样,他很聪明,很厉害。”

    starr面色变得沉寂了许多,忽然他又问道:“你身上有奶味,你为了他打针吃药了?还是怀孕了?”

    “……你……”

    孙夏震惊于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starr却紧紧地盯着他,继续问道:“是怀孕了吗?我知道,中文里这叫‘奉子成婚’,你的运气很好不是吗?”

    孙夏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您……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他的家族将你赶走,你会抛下你们的孩子吗?”starr问。

    孙夏着急地摇头:“我不会…………我不是……我是假孕!”

    starr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如果真的怀孕了呢?你会抛下他,选择拿一大笔钱远走高飞吗?”

    “我……”

    孙夏为难,“我应该不会生下他。”

    “如果荣信辞要求你生下他呢?”

    “我……我不知道。”

    想到那个场景,孙夏很慌乱,“我……并不适合……”

    starr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忽然笑了:“我觉得你很合适。”

    “你会是个好妈妈。”starr说道。

    孙夏愣住:“……您到底在说什么?”

    starr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喝了一个口咖啡,等再抬起头时,他忽然说道:“我也有一个哥哥。”

    “他和你的哥哥一样,优秀、自律、清醒、强大,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代号是‘tritàre’,他们叫他‘铁血的oga’。”

    starr仿佛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即便孙夏没有回应,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tritàre继承了父母的遗愿和两个家族的荣光,将庞大的家业管理得井然有序,为了取得家族中长辈的信任,他发誓不婚,也不会被完全标记,当然他会拥有孩子,但那个孩子不属于任何alpha,属于他和我们的家族。”

    “作为少见的oga当权者,他高大英俊、意气风发,无论谁提起tritàre,都会羡慕又嫉妒地说出他的称呼,‘ia家那个铁血的oga’。在那时候,许多人都曾想要将这个立于巅峰的高岭之花拉下来,让他摔落在泥土里,其中有不少人也这样地做了,无一例外,他们并没有成功。”

    “直到有一天……tritàre失踪了。”

    孙夏屏住了呼吸,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starr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被人绑架,经历了远比你哥哥更加痛苦的事情,药物滥用、性虐待、人体改造、强奸、轮奸、完全标记。”

    孙夏难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starr从口袋取出了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点燃,“他被人割断了跟腱和手腕的韧带,敲碎了膝盖骨,虽然还保有四肢,却最多只能在地上或者床上攀爬。而他那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而不敏感的身体被注入了大量的药物,然后被调教得十分敏感,敏感到衣物或者被子摩擦都会发情流水。还有……他的阴茎被改造成了女性阴阜,植入的阴道因为排异反应和过度使用时时刻刻都在发炎、流脓。”

    “天啊……”孙夏捂住了自己嘴,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更糟糕的是,他不仅被完全标记,而且还怀孕了。”starr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迷蒙的烟雾散在他的面前,“即便绑匪大发慈悲地将他放了回来,tritàre也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他第一时间接受了去完全标记和流产的手术,但也因为此本就严重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一切都在保密的条件下进行,也就是说,外人只知道、也只会知道tritàre因为绑架残疾了,除此之外,他们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但在那个时候,tritàre却发现了对自己做出这一切的人是谁。”

    “不是敌人,也不是追求者,而是他疼爱的弟弟。”

    孙夏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的弟弟……是您吗……”

    starr却只是讽刺地笑了笑:“我倒希望是我。”

    “可惜在那之前,我只是一个醉心于烹饪的初级厨师,而且,我只是有俄底浦斯情结,不是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人格。”

    孙夏听不懂他说的术语。

    总之,starr继续讲述了:“tritàre有许多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那时候,他最为疼爱、最为信赖的弟弟是一个代号叫做apa的alpha,我并不清楚apa是在什么时候对tritàre有了心思,但我一直知道那家伙从来都是反社会人格。”

    “tritàre最为致命的错误就是相信自己养大的弟弟不会伤害他,所以才会落到那个地步。”starr看着兀自燃烧的烟,愣愣地出神。

    孙夏迟疑地问:“可是……那个alpha,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他说他是因为‘爱’。”starr突然回过头,“你相信吗?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爱。”

    孙夏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叫反社会人格。”

    “就是没有同理心、无法爱人的野兽。”starr按熄了烟蒂,将它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只要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包括对自己哥哥下手。”

    “他之所以那样对待tritàre,只是因为tritàre拒绝了他无理的请求——他希望tritàre成为他的人。”starr又换了一种说法,“或者,让他成为tritàre唯一注视的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tritàre一路走来到坐稳自己的位置不容易,他不会为了一个弟弟而改变自己的理想,更何况,tritàre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他没有兴趣和人发生情感上的联系。”

    “这样的态度激怒了apa,他绑走了tritàre,将它伪装成一桩因为钱而起意的绑架,并在那近三个月的时间里用尽各种手段,只为敲碎tritàre的脊骨,让他屈服。”starr回忆起病床上那张苍白的、满是血痕的脸,“可惜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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