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手刃〉(2/4)

    「既然如此，为什麽你看起来那麽痛苦。」长者盯着旋的双眼，旋下意识举起手压住自己的面具，确认没有脱落後才安心。

    在「地球回复计划」启动的一年後，有一名中阶权限的参与者，因不明原因掌握最高权限机密，而他最终叛逃了。旋当时正在执行蒐集材料的任务，对此事没有接触，只知追捕任务最後交给拜尔的小队，叛逃者经过多年的追捕，消声匿迹再也找不到，但计划机密没有被泄漏，而且计划刚实施也没有太多机密，因此盖亚组织没有再下达其他命令，这件事就被草草结案。

    旋忽然明白，地球教之所以被驱逐，甚至被列为铲除对象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得知地球被毁这麽简单，他们知道被列为最高机密的「地球回复计划」，甚至有可能知道得b她还多。

    漫长的岁月里，她早已看清盖亚组织的真面目，时间证实了她才是错的那一个，若她当初没有叫来盖亚舰队，哈洛克也不会释放暗物质。

    旋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握紧拳头强迫自己下定决心。她必须要做，她只能做，就算一辈子背负杀人的罪孽，她也必须让「地球净化仪」完成。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是负责执行的一把利刃。」旋的内心不由自主慌张，但想到对方善於言语诱惑，她摆出冷漠的态度，告诉对方自己不受洗脑暗示。

    「资料显示地球教的前一任教主寿终正寝，他si前指名让一位後来才加入的信徒成为教主。」旋顿了顿继续道。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长者的话证实旋的猜想。

    她带着面具，脸部表情和眼神不会轻易被察觉，但长者似乎知道她确认面具的用意，缓缓摇了头。

    「你不用管我是谁，就算知道了我今天也还是会si。但在si之前，我只想知道我们为何而si？是为了盖亚的私慾，还是为了你对自己的救赎。」长者的语气平淡，但句句都很犀利，彷佛把旋的内心剖开，将她的伤口再次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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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不杀你，你们也会很快si去。」旋调整自己的呼x1，试图让自己恢复冷静。

    然而不等旋回话，长者自顾自地接着说。

    「给你们两个选择，现在si或者等到我ch0u乾地核，慢慢被辐s至si。」旋语毕，挥了挥手远处便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出现熊熊燃烧的火焰。

    地球被毁她有很大的责任。

    她伸手摆了摆手势，一旁的士兵点头，没多久便看到远处士兵押送着一群人来到空地，全都是nv人和孩子。跪在地上的壮年们见状情绪激动，一个个被激怒而反抗，然而在枪械的威胁下被爆打一顿，再次安分下来。旋手一挥，nv人们被士兵们推在地上，她们害怕得爬向壮年们，瑟瑟发抖互相依偎在一起。

    「你真的知道盖亚在做什麽吗？」长者并没有因此害怕，反倒像抓住旋的软肋骨质问她。

    旋被看破心思心里正慌乱着，一gu烦躁感涌上，她扣下扳机将枪管sisi抵在长者头上，态度明显要他闭嘴。

    身为军人的她虽然称不上双手乾净，但从来没有因为私慾而杀过人，如今为了弥补自己当时的选择，她继续帮盖亚做事，为了实现地球净化，被迫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你还是跟当初一样没老呢，总司令。」

    旋对於这个称呼感到片刻诧异，除了拜尔她几乎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包含成日跟她在一艘战舰上的副官，她也几乎不会出现在任何集会场合，除非眼前此人有跟她共事过，否则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用别人x命来赎罪，对你而言真的是赎罪吗？」长者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眼神直视着旋。

    「你替盖亚卖命能获得什麽？让地球复原再让他们占领地球？」

    她感到痛苦却也无可奈何。

    「你的痛苦不在於表情，而是你的心。我感应得到，你的心很痛苦。」

    「这有差别吗？」旋的语气故作镇定，但x口感到一阵酸涩。

    「镁弹……看来你有备而来呢。」长者低沉的嗓音苦笑着，他知道燃烧的地方，便是他们逃至盘古之星所搭乘的战舰所在之处。

    「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旋的眼神变为锐利的质疑，脑中似乎把某些线索串联在一起，但她不敢确定，只好赌赌看对方会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