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在图书馆避开视线帮“小狗”zi慰(8/10)

    “陈榆,我做好了。”

    听见宋池的声音,陈榆回过头,后知后觉闻到了空气中新鲜的饭菜香味。

    长桌上的饭菜在灯下冒着热气,一缕缕地飘散开来,给暗沉的雨夜带来了一丝温馨。

    不过桌子上只摆好了一副碗筷,陈榆看见后问宋池:“你不吃吗?”

    宋池摇摇头,“我不饿。”

    “我一个人吃会显得很奇怪,”陈榆拉开椅子,“再去拿一副碗筷,陪我吃。”

    宋池迟疑片刻,在她眼神催促下去拿了一副碗筷,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股奇异的陌生感让陈榆有了片刻恍惚,她几乎没有太多和他人一起吃晚饭的经历,宋池同样。

    在饭菜的香气围绕下,彼此陷入了沉默。

    陈榆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之前习惯性地闻了闻,一如野外找食的小动物。这个细小的动作被宋池注意到了,他好奇地看着陈榆,期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土豆丝切得极细,看得出宋池刀工很好,脆生生的,是传统的酸辣口。

    看着陈榆细细咀嚼的动作,宋池问道:“好吃吗?”

    她嘴里包着饭菜,没办法开口回答他,只能用点头表示。

    “……太好了。”

    接收到满意讯号的宋池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意外之外的开心,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眼眸亮晶晶地盯着陈榆,满脸写着让她多吃一点。

    陈榆又夹了其它的菜,正要跟宋池反馈时发现他忘了解下围裙,刚想开口提醒他,视线却被宋池一脸期待被表扬的神情吸引了过去。

    有时候陈榆真的会怀疑宋池的时间观跟其它人不同,在他的世界里,时间或许是非线性的,未来与过去并非捆绑在一条锁链上。

    他能随时抽离出来。

    “陈榆,这是什么。”宋池指着桌边的几个相框问。

    三四个大小不同的相框放在了长桌右侧,旁边还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是花期过半的鲜花。

    “我小时候的照片。”陈榆头也不抬道。

    宋池低下头去看相框里的照片,认出了上面还是儿童的陈榆。

    小小的一个,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棉花糖。脸上没有笑容,反倒是闷闷地撅着嘴,似乎不太高兴。

    宋池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陈榆,喃喃道:“好神奇。”

    “神奇什么?”

    “你的小时候。”宋池拿起那张照片,“小小的,然后变成你现在的样子。”

    宋池捧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问:“陈榆,这是你多少岁的时候?”

    “八岁。”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八岁生日那天,父母带她去了趟游乐园,因为没有坐到旋转木马,她哭了整整一下午。

    接着陈榆喝了一口汤问:“宋池,你小时候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宋池将相框小心地放回原位,视线仍旧落在那张被好好保护在玻璃框的照片。

    “我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所以我不太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语气听不出太多变化,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陈榆喝汤的动作微顿了一瞬。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宋池继续道:“不过……跟你应该不一样。”

    洗衣机滚筒不停旋转着,发出细微的噪音。

    听完宋池的话,陈榆放下汤碗,一只手撑着下巴,略带困意地看着他,眸色晦暗不明,像是出神又像是在懒散地思索。

    宋池以为陈榆有些累了,于是没有再说话。

    夜雨不停,一如潺潺流淌的小溪,听不清也看不尽。

    “宋池,等会儿想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

    “扔骰子,谁大谁赢,输的人受惩罚。”

    宋池犹豫了几秒后点点头,“好。”

    陈榆踩在椅子上,抱着双膝说:“外面雨很大,今晚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好。”

    还是一样的反应,宋池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点着头。

    寂静的凌晨时分,陈榆把宋池带进了她的房间。

    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道,被雨水连夜冲刷地更加清晰,细小的分子飘散在各处,每一步都被相似的气味包裹着。

    宋池动了动鼻子,恍然陈榆身上的味道原来自于这里。

    陈榆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拍了拍面前的位置,示意宋池坐到她的对面。

    她拿出一个骰子,扔到两人中间。

    “扔点数,大的那个人赢,平局就再扔一次。”陈榆指着骰子看向宋池说,“你先。”

    闻言宋池拿起骰子放在两手的掌心中,左右摇晃,最后扔在地毯上。

    【两点】

    陈榆几乎要笑出声,捡起骰子随手一扔。

    【五点】

    “我赢了。”她得意道,“按照先前的约定,你要接受惩罚。“

    “……好。”宋池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呼吸放缓了许多。

    “至于是什么惩罚……”

    陈榆眨眨眼,灵光一现,在宋池的注视下起身去找出相机,站在床边问:“宋池,你穿过裙子吗?”

    “没有。”宋池如实回答。

    陈榆走到柜子前,举着相机,平淡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看你穿裙子。”

    “但是……我没有,”他想说自己没有裙子。

    “我有。”陈榆打开柜门,扯出一条最宽松的连衣裙。

    以宋池的体型他当然塞不进去,可陈榆就是想看他憋红着脸用尽全身力气挤进那块小小布料里。

    就算把裙子撑坏了也没关系。

    陈榆把裙子放在床上,举起相机对准宋池说:“脱衣服。”

    取景框里的宋池一言不发地看向她,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床上的那条裙子。

    他慢慢脱掉上衣,将头套了进去,背后的拉链大开根本无法拉上,仅有的布料堪堪遮住了前胸,手臂得益于袖口的宽大才能伸出去。

    由于上身被裙子“限制”住,宋池不能大幅度动作,脱完裤子后只能跪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陈榆,稍稍一动“悬挂”的裙子便会滑落。

    宋池涨红着脸,并非是因为他穿了裙子,而是因为裙子上有不同于房间熏香的其它味道。

    暖暖的,混杂了一丝牛奶的香味,宋池想,这大概是陈榆真正的气味。

    他的肩膀和后背完全裸露在外,陈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清了他皮肤上的那些陈旧伤痕。

    全是痊愈多时的痕迹,已经和血肉混为一体。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宋池跟她说过,这些伤已经不疼了……接着陈榆视线向下,移到了宋池裙摆处的大腿上,肌肉轮廓硬朗,跟她的裙边看起来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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