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小想男人了/主人帮忙灌肠洗澡/轻踩嫩B晾T等(3/10)

    宁轩也坐起来,想了想:“你不能玩这么长的前戏,我、我……”

    “你早忍不住了?”

    宁轩锤了他一下:“你知道还故意等那么久?”

    “你要玩,当然得听我的,我们早就说好了的,经不住才叫停,你要是闹这个脾气,我可不惯着你。”

    宁轩想想在理,又不肯服软,只能从别处找补:“我哪儿敢闹脾气?楚千星和我只能算是有些儿时的交情你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以后?什么以后?”

    “我还有好几个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宁轩从转了转眼珠,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到:“头一个是个武功与我不相上下的高手,他的剑法可谓天下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物产丰饶,粮食布帛、物价低廉,小半年过去,西越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再加上各部族语言不通,习俗相异,融合更是难上加难,刚刚建立的统一政权在各部族的利益纷争下岌岌可危,几乎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若非尔朱烟罗一向强势,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一群人吵到黄昏才散,等人群一走,尔朱烟罗便泄了气,哀叹道:“每天从早吵到晚,谁也不想让谁,吵来吵去,越吵越穷。”

    宁轩往前爬两步,嘿嘿一笑。

    “你看我这皇宫,哪有半分皇宫的样子?”

    “娘、”他把头枕在尔朱烟罗的膝盖上,极尽亲昵,“你想我不?”

    “想你这个讨债鬼做什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弄点银子给我们花。”

    “娘,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要钱,当初送我去和亲的时候怎么不提?”宁轩委屈道。

    “我哪儿能想到这群人一打完仗就翻脸,什么同袍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就像野兽扑食一般凶猛,还好当初留了一队精兵,否则这些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尔朱烟罗无奈道。

    “治国哪有那么简单,眼下这个局面,王道怎么行得通,非得是霸道才能成事。娘,依我看,不能再任由这些族长各自为政,搞什么族内自治。”

    尔朱烟罗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一声冷笑:“一亩三分地儿,有什么好争的?”

    宁轩心里一紧。

    “西南之困,究其根本,还是在物资匮乏,若是西越各族生在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宁轩缓缓跪坐起来,察觉到言语中的凌厉攻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母亲。

    尔朱烟罗是三十岁之后才回到西越继承西黎的族长之位,她在大渊生活了十几年,其谋算心术自然不是那群山民可比,桃夭早将在大渊发生的事讲给她知道,如今,赵靖澜被困在西越,一封遗诏、一枚虎符,足以篡权夺位,让西越兵不血刃地渗透大渊。

    “娘,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尔朱烟罗登时变脸,一个耳光甩在儿子脸上,大怒:“你就这么没出息?”

    宁轩被这个耳光打得心中一痛。

    “就算他爱你又怎么样?等你登上皇位那一刻,这世上什么男人没有,你想换多少,换什么样的,什么没有?!儿子,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尔朱烟罗怒其不争道。

    “娘,我也是男的……”宁轩小声道。

    “你、”

    宁轩抓住他娘的手、讨好道:“娘,我若是用这种手段,那算什么东西?他这个人不值一提,但我不能为了他这个人,变成一个背信弃义、没有底线的人。”

    “住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尔朱烟罗横眉怒目,显然被气得不轻。

    宁轩知道母亲在气头上,连忙认错:“娘,我错了,您别生气。”

    “滚——”

    宁轩见挣扎无果,只能灰溜溜地告退了。

    此后几日,尔朱烟罗照常唤他去议事,只字不提赵靖澜被怎么样了,宁轩耐着性子周旋,只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心中愧疚。

    赵靖澜所言一语成谶。

    他哀叹一声,这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此,一段不被父母接纳的爱情,勉强下去,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呢?

    赵靖澜的蛊毒不能再拖,如果结局早已注定,又何必让他受母亲的折磨?

    这一天议事完毕,宁轩让步了:“娘,您放了他,我不会再见他了。”

    “当真?”

    “您杀了他,我也没办法立刻接管大渊,不如您先替他解毒,让他拿钱粮布帛来换自己的性命,签约立誓,如此才能解了西南的燃眉之急。”

    尔朱烟罗低头思索,阿布干则在一旁连连点头。

    宁轩落寞地低下头:“他死在西南,我会恨西南一辈子。”

    尔朱烟罗摇头一笑:“这样也好。轩儿,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情爱无足轻重,你是死而复生的人,该想明白了。”

    “来人,去把姓赵的带过来。”

    四月十九,烈日灼心、骄阳似火。

    赵靖澜自从进了西越都城就被锁在一处狭小阴暗的洞穴中,缺衣少食、日复一日,日子过得落魄而艰难,仿佛成了阶下囚一般,他知道尔朱烟罗心里生气,认下了这折磨,也料定了对方不可能关他太久。

    这一日果然不出所料,他被放了出来,数十个侍卫压阵,将他带到竹楼。

    大门打开,宁轩一身西越男子服走了进来。

    “宁宁——”赵靖澜欣然开口。

    宁轩面无表情,赵靖澜察觉不对,眼中的欣喜淡了下去。

    侍女递上两份文书,宁轩道:“这是契书,这是和离书。”

    “什么意思?”

    “西越民生艰难,恳请陛下慷慨解囊。”

    赵靖澜抓起和离书:“我是问这个。”

    宁轩抬眸:“陛下,我不能再做您的贵妃了。”

    “自古两国联姻,没有和离的先例。”

    “陛下签了这份和离书,就有先例了。”

    “你……”

    宁轩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将和离书郑重铺好。

    赵靖澜闭了闭眼:“为什么要这么轻易放弃?”

    “他拿你的性命威胁我。”宁轩将另一份契书也并排放好,“请陛下用印,签了这两份国书,她才愿意解你的蛊毒。”

    赵靖澜的心摇摇欲坠,越来越紧,敌人兵不血刃,自己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宁轩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搓了搓手指,瞥了眼另一份契书,大渊无条件援助西越钱粮一百五十万两,用于西越立国之本。

    周围的侍卫虎视眈眈,赵靖澜被他们包围着,孤立无援。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思索片刻,最后道:“先解了我的毒,我再签这两份国书。”

    “陛下,我母亲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都不敢来见我,朕凭什么信她?宁轩,你别忘了我是为谁而来,见不到她,我绝不签字。”

    宁轩深知赵靖澜和母亲的脾气,无奈道:“既然如此,你先把和离书签了,等解了你的蛊毒,再签另一份。”

    “你会让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赵靖澜咬牙道。

    “这重要吗?”宁轩轻声道,一边抬手,示意侍女递上笔墨。

    赵靖澜死死地盯着宁轩,试图确认他的心意,对方却回避了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思忖半晌,最终从暗袖中取出天子信印,又一把抓过和离书,龙飞凤舞地签了字,末了将毛笔往外甩开,墨汁溅了一地。

    如果、如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桃絮,你拿着这个回禀女王,请黎生大人来解毒。”宁轩吩咐道。

    侍女点头应是,小跑着去报信。

    “宁轩、”

    宁轩侧过身:“你别说话,我答应了母亲,从此以后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赵靖澜一颗心犹如无边落木,一瞬间阴云密布、不见天日。

    过了片刻,黎生霄月被请进来,宁轩与表哥也多日未见,见他来了终于露出笑容。

    “表哥!”

    黎生摸了摸他的头:“身子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好?”

    宁轩摇摇头,和黎生小声说了几句话,最后问道:“母亲答应了?”

    “嗯。”黎生想起这一茬,脸色不善地望向背后,冷笑一声。

    赵靖澜明白西南上下都对他没有善意,也冷声道:“宁轩,我要是死在西越,等着西越的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

    这话是说给黎生听的。

    “表哥……”宁轩望向黎生。

    “我知道,你先出去。”

    宁轩点点头,毫不留恋地走了,黎生霄月放心了一些,着手为赵靖澜解蛊毒,这个蛊毒十分复杂,解起来费时费力,直到第三日,黎生霄月才满头大汗地从竹楼里出来。

    “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会醒来,等他签下契书,便立即将他送回大渊。”黎生吩咐门口的侍卫。

    侍卫领命。

    “轩儿怎么样?”

    “小王子?小王子这几日都在陛下身边,并没有什么异常。”

    黎生霄月点点头:“守住这里,别让他们见面。”

    “是!”

    月黑风高,到处都是虫鸟之声。

    一阵幽香袭来,门口的守卫打了个哈欠,小竹楼的窗子“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一个西越少女身形灵巧地翻窗进来,将熟睡中的赵靖澜往肩膀上一抗,唔、好重……跌跌撞撞地跑了。

    赵靖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颗大树下,四周树木茂盛,虫鸟之声不绝于耳,天深月白,正当深夜。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本的酸胀和气闷已经没有了,想来蛊毒已经拔出。

    不远处,一个西越少女背对着他跪着,将不知道哪里来的干草在树下铺平,少女似乎没有注意到他醒来了,头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在月光下闪闪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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