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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曲寻之那样整天逛画展做自己喜欢的事，沈梵高中开始就要帮家里打理公司，也是不可能的。

    “里面放了什么？”

    “不告诉你！”曲寻之跟小松鼠藏坚果似的护住自己的小书包，犹豫了一会儿又说，“晚，晚点再告诉你。”

    沈梵回想了一下之前拎起来时的重量，确实是轻飘飘的。

    “吱吱，”沈梵忽然打断他，“什么时候你也能用这种眼神看看我呢？”

    本来这个画展他也就是陪着小朋友过来看一看，虽然他一直觉得小孩子也就是玩闹玩闹。直到曲寻之指着那些画对他侃侃而谈，他才发现他想错了。曲寻之是真的喜欢这种东西，他的眼睛里亮着令人心醉的光芒。

    沈梵自知效率实在太低，于是干脆放下文件，提前走人，带曲寻之吃午饭去了。

    吃完饭，曲寻之说想要散步消食。餐厅离画展的地方不远，沈梵就带着他慢慢走到那里。

    曲寻之摇了摇头：“很轻的。”

    沈大少一向对艺术没什么兴趣。虽然小时候的贵族教育也意思意思给他赏析了一些艺术品，但是沈大少宁愿上一天的经济课也不想锻炼自己接近于零的审美细胞。沈大少一直认为，审美和品味这种东西，挑挑衣服，或者家居装修的时候，又或者寻找另一半，这种时候用到就行。鉴赏艺术品这种太过优雅的事情，不太适合他。

    “这副是吴昌硕大师的画作，他……”

    这倒是真的，不同于艺术册上冷冰冰的文字，这种台词由曲寻之说出来，沈梵倒是听得进去，还感觉到了一点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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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曲寻之那样全家疼着宠着，沈梵作为沈家这辈最大的大哥，是不可能了。

    不是“我不要”，也不是“我才不会”，而是“我不知道”。

    曲寻之是不一样的。沈梵身边的人，要么就像他一样早早就要接触家里的事务而磨练出了沉稳冰冷的气质，要么就是那种养歪了的花天酒地碌碌无为的豪门千金或公子。没有人像曲寻之一样，被所有人宠着长大，还能乖巧不惹事的。曲寻之也不是一味的乖巧，他也有狡黠的一面，但这种淘气让沈梵更着迷。

    用这种充满热爱的眼神。

    “我怎么知道。”曲寻之瞄他一眼，又转移视线。

    沈梵余光看见曲寻之背着个小书包，两只手攥着书包带子，于是问：“我帮你拿？”

    这是不是代表，他沈梵还是有点机会的？

    像曲寻之那样古灵精怪随心所欲，沈梵从小就被框在“沉稳懂事”的模子里，更不可能了。

    曲吱吱顿时闭嘴不说话了，浅浅的红色从他修长纤细的脖子开始蔓延上来。

    沈梵不再想这些，他想让曲寻之今天开开心心的，于是他说：“你继续介绍，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