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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盼朝他俩使了个眼神，黄壮壮呆呆地过来扶住他，秦睿一直低着头，但还是跟在他们身后。

    “我是苹果班的，他们，他们就是我的同学，能让他们带我去吗？”白盼指指黄壮壮和秦睿。

    “嗯嗯，我躺一下就没事啦！”白盼乖巧地笑笑。

    说实话，这是白盼第二次听见秦睿的声音，除了那次自我介绍，秦睿就没再在教室里开过口，连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或者是做游戏，他也都是一声不吭。

    “好，那你有事要叫我哦。”

    “行，你们先过去。”西瓜老师说，“李强，你跟老师去园长办公室聊聊天吧。”

    黄壮壮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哦，那就行。”

    “我叫白盼，白色的白，盼望的盼。哦，盼望的盼是目字旁，加一个分……算了，你记得读音就行。”

    孤儿院里什么孩子没有？不少孩子小小年纪就自闭抑郁的，狂躁症也不是没有。

    “叫你打架，叫你打架，”白盼恨铁不成钢地捏捏黄壮壮的耳朵，“打架还带着秦睿，你怎么那么皮？”

    白盼见他傻乎乎的样子，偷偷笑了起来。

    “西瓜老师走了没？”白盼直直腰，“腰都弯酸了。”

    秦睿的视线看向他的手和他的肚子，过了好久，等白盼重新拿起故事书的时候，他才说：“我有躁郁症。”

    “我看你平时挺安静的嘛，怎么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白盼揉揉肚子，手感不错，就是有点隐隐作痛。

    “是吃坏肚子了吗？”老师问他。

    老师到外面继续值班，白盼又支走了黄壮壮让他去跟苹果老师说一声，然后才对秦睿说：“你过来坐着吧。”

    白盼看着安徒生童话心想。

    “你肚子真痛啊？”黄壮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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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白盼放下故事书说，“我在老师的点名册上看到过你的名字，睿是睿智的睿，对吧？不过打架可不是什么睿智的事。”

    秦睿点头。

    “你有没有哪里被打到？”白盼问他。

    见秦睿还是不理自己，白盼又翻起了手里的故事书。

    秦睿低着头不说话。

    “我叫秦睿。”

    “那些小朋友动不动就掀桌子摔东西呢，你很乖的，你没病。”

    秦睿一直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到了医务室，白盼跟医务室老师说自己肚子有点疼，想要躺一会儿。

    秦睿没有声响也没有动作，白盼也没理他，自己拿了本床头柜里的故事书看了起来。

    “干嘛不说话啊，不相信我？”白盼伸手揉揉他的头，“安静点就是抑郁，打人冲动点就是狂躁啊？放心吧，不要自己吓自己，我说你没病就是没病，你是正常的小孩。”

    秦睿又怔怔地看着他偷笑，有那么一瞬间，秦睿相信了白盼说的话。

    “啊？”白盼揉了揉耳朵，“什么症？躁郁症？”

    “你是在担心老师会骂你吗？”白盼觉得小孩子无非就是害怕这些事，于是说，“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白盼看了一半，才听见秦睿拖着脚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盼转头看了眼身后低着头的秦睿。

    没手机真的好无聊啊。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说出来，至少不想说给白盼听。

    听到“打架”两个字，秦睿下意识地皱起眉，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秦睿怔了怔，摸了摸自己的头。

    白盼笑了一声，说：“瞎讲，你怎么什么病都往自己头上扣呀？你这就是小破孩喜欢冲动喜欢打架而已，才没病呢。”

    “被踢的时候挺疼，现在还好。”白盼无所谓地说，“哪那么娇气啊，没事。”

    秦睿在心里说，可是我在家就会掀桌子摔东西。

    “是他自己冲上来的！关我什么事啊！”黄壮壮嚷嚷，“我想拦都拦不住！”

    “你叫什么名字。”白盼正看着小美人鱼变成泡沫的情节呢，冷不伶仃听到秦睿的声音。

    他是正常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