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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思先还没说什么，就被戚凡围上了围巾。

    骆思先睡前突然收到了戚凡的微信。

    今年的冬天尤其的冷，在南方的R城已经飘起了雪。

    骆思先“哼”了一声。

    [骆思先：你送我手表，我可以理解成那个意思吗？]

    [全宇宙最讨厌你：身边没什么东西适合当生日礼物]

    “太晚了，不方便进来。”戚凡打量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的骆思先，“你才是傻子吧，下来都不穿件外套。”

    [全宇宙最讨厌你：还要生日礼物吗？]

    灰色羊毛的，沾染着戚凡身上淡淡须后水味道的，刚从戚凡脖子上摘下来的，带着温度的围巾。

    但是男人啊，有了起死回生的希望，又腆着脸贴上去了。

    戚凡默默地站在电梯前注视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终于电梯停在了一楼，戚凡回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几个辅导员已经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去，戚凡和他们告了别，又默默坐了回去。桌上摆着很多试题，戚凡做了一道就做不下去了。办公室里的暖气蒸得他心里不太平静，隐隐有些烦躁，他站起来打开旁边的窗户，看向窗外。

    骆思先笑了笑没回答，旁边的王子元替他说：“期末考了，复习才是王道！”

    戚凡看了眼自己挂在椅子上的灰色围巾。

    [骆思先：现在不提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了？]

    骆思先刷了卡出去，顾不得尊敬，骂了一句：“你是不是傻子啊？不进来干嘛！”

    [全宇宙最讨厌你：这块手表我是我的成人礼物]

    [骆思先：不要了]

    戚凡垂下眼眸，抬头见骆思先已经上了楼，便转身离开。

    [骆思先：戚老师，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啊]

    外面冰冷的空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看见底下打打闹闹的一群学生经过。

    骆思先抿着嘴看他，没跟他说晚安，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骆思先摇头，打开宿舍的门。

    骆思先摸着那块手表。

    [全宇宙最讨厌你：嗯..]

    [骆思先：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了。]

    戚凡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块手表。

    正在打游戏的王子元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我吵到你了吗？”

    “喂喂喂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王子元喊他，“仙儿！你要出去也穿件外套啊！”

    有同学问：“思先今天怎么不去办公室待会儿啦？”

    骆思先伸出手接过来，又听戚凡道：“回去再看，楼下太冷了，快回去。”

    男人啊，给你一颗糖但又要一鞭子将你打回现实。

    骆思先突然鼻子一酸，委屈不断翻涌在他的眼眶中，弄得他想流眼泪。

    骆思先抹了抹眼睛，坐起来爬下床。

    “围巾还给你。”

    [全宇宙最讨厌你：要的话，现在下楼]

    [全宇宙最讨厌你：快点下来，要门禁了]

    [全宇宙最讨厌你：不要嫌弃啊]

    [全宇宙最讨厌你：骆思先]

    骆思先抱着双臂跑下楼，戚凡正在宿舍楼外面傻站着，雪子零零星星地撒在他的头发上和衣服上。

    名牌表，银色的表带有一点点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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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宇宙最讨厌你：一半一半吧]

    我不要生日礼物，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全宇宙最讨厌你：所以我说是一半，不要想太多]

    “你什么意思。”骆思先问他。

    他纤细的脖子裸露在外面，大概是感受到冷了，他缩了缩脖子，又把外套的领子立了起来。

    “不用，”戚凡顿了顿，“围巾也是生日礼物。晚..晚安。”

    “没什么意思。”戚凡递给他，“生日礼物。”

    骆思先站在二楼窗口，红着眼睛目送戚凡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几乎只用一眼，他就认出了里面的骆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