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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一句质问都问不出口。

    “混蛋！”甘湉红着脸抬头，想锤人，“你最幼稚！”

    甘湉可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直接微信轰炸过去。

    甘湉满脑袋问号地目送着这流氓离开。

    “干嘛？”甘湉抬眼，“本来大爷我还想送你回家，现在爷没心情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甘湉小脸通红，抵着他的胸膛，不敢抬头见人，嘴里嘟囔着“放开我”。

    然后被纪以繁带到了怀里。

    纪以繁慵懒地靠在门口，说：“你生气了。”

    “靠！”

    甘湉转身想离开，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杵在他身后的纪以繁吓了一大跳。

    甘湉从纪以繁身边擦过，还小孩子气地撞了他的肩膀，鼻腔里不忘哼几声。

    【你甘大爷：纪以繁几个意思啊？】

    温热的唇瓣一触即分，甘湉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

    纪以繁脑子一热，捉住了他的手臂。

    “那是我的初吻诶！”甘湉瞪着他，“纪以繁你果然没有心，哼。”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怎么让你生气了，”纪以繁垂眸看他，“骂完舒服了吗？”

    甘湉瞪圆了眼睛：“啊？”

    【你甘大爷：流氓！拔吊无情！】

    纪以繁：“因为之前的意外？”

    “哈？”甘湉没懂他什么意思，甩着手臂不想再搭理他了，“放开放开，唔——”

    甘湉努力压抑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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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甘湉也明白那是个意外，但是从纪以繁嘴里这么漫不经心地讲出来，实在是让人火大。

    “我骂什么了，这...这不是事实嘛！”甘湉怂得要死，不断后退，脚碰到讲台的台阶往后仰去，被纪以繁一把抓住了手臂。

    “把这个，”纪以繁皱着眉揉了揉头发，“当做初吻吧。”

    清爽的气息袭来，纪以繁的嘴唇有些干燥，还有些微的颤抖。甘湉瞪大了双眼，纪以繁的脸无限放大，他看见纪以繁也睁着眼睛，他看见纪以繁干净的脸上有一点红晕，他看见纪以繁颤动着长长的睫毛，然后离他越来越远。

    纪以繁松开他，轻笑着问：“你在和我闹别扭？”

    “纪以繁你没有心！”甘湉气呼呼地朝空荡荡的教室里吼了起来，“傻逼傻逼傻逼！整天板着脸！我欠你钱啊？！”

    “你笑什么...”

    深吸一口气，甘湉拍了拍小胸脯，多少把心里的闷气撒了出去。

    亲完就走几个意思啊？！

    【你甘大爷：回家没，给你一分钟，你还能坐上爷的顺风车】

    “我没有。”

    “臭傻逼！”甘湉生气了，气纪以繁走得那么快，气自己傻乎乎地还回来一趟。

    “那个不是初吻。”

    他蹲下来平复心跳，忍不住把顶着一头凌乱小卷毛的脑袋埋进手臂里。鼻子有点酸，他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很机灵，他总算明白了，他对纪以繁这个死面瘫的感情——有时酸，有时甜，有时又涩得发慌，这是喜欢吧。

    他晕乎乎地回到车上，之前加的纪以繁的微信已经被通过了。

    【繁：不用】

    甘湉：“靠！狗男人！”

    “幼稚。”

    纪以繁没回答，只是问：“舒服了？”

    【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