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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结果也证明了酒店人员的说法,林雪的残存血液中酒精含量颇高,尸体无明显外伤,无致命伤,致死因仅为溺水。
可因尸体被发现时距离死者失踪已逾数日,尸体在海水侵泡下已经略呈现出巨人观现象,部分组织已从身体上脱落不见了,因此负责尸检的法医部门认定,在目前的基础条件上对尸体进行解剖是无意义的。
在多方书面证据的证实下,林雪的醉酒意外溺毙似乎已成事实。
林霆从踏进彦家大门那一刻起就在不断观察,他观察彦家到场的亲属,观察彦氏前来探望的几位股东,更观察彦堂之。
毫无疑问,没了林雪,林家的损失将无比惨重。
因为有老爷子的一纸遗嘱,林雪作为彦家门里的女主人才有资格稍微牵制彦堂之的独大,彦龄天资差,仅凭他想在虎口里夺食,实在太难了。
然而现在难不是问题,问题是彦龄这孩子难而不自知,居然一门心思全扑在彦堂之的身上,真把他当亲叔叔待。
林霆埋怨妹妹教养儿子的手段低下,远不如当年以雷霆之势斗垮差点成为彦则之原配的那个女人的那般水准,但一看到已哭成泪人的彦龄,一腔怨怼又原封不动吞了回去。
到底是他妹妹的亲生儿子,从此以后,他林氏一门的前程还指望着这个身上流着林家血液的男孩。
彦则之孤傲,彦堂之冷血,这两兄弟没一个可靠。
他还是要将彦龄揽到他这一边,比起一个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叔叔,他这个亲舅舅应该更为亲近,更能影响彦龄才对。
于是趁彦堂之与袁家长辈谈话,他悄然走近彦龄身侧,一面轻拍那小孩的背,一面低声对他说:“龄龄,妈妈不在了,还有舅舅。”
彦龄抽泣的很小声,好像并不愿别人注意到他,可是今天这种场合,没有人会忽视掉这个丧母的少年。
“舅舅,您回来了……”彦龄抹掉眼泪,神情悲戚地望了林霆一眼。
林霆搂了一下彦龄肩膀,轻叹一口气,“舅舅在,别害怕。龄龄,袁家来人,有人事先通知过你吗?”
“没,”彦龄摇摇头,“他们都直接找叔叔。”
“听说他把嘉禧台从你手里拿掉了?”
彦龄眸子里一暗,默声点下头。
“龄龄,”林霆稍稍使力,握了握彦龄肩头,声音又低了些,“等妈妈的事忙清了,舅舅有话跟你说,不要告诉别人,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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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阴天无雨。
许卿闲的无聊,跑到西边一所私人球场打球,秦楚随侍。
自从他频繁的开始为彦氏抛头露面,秦楚便间接的被指派到了他手下,彦堂之并不会事事查问巨细,但因为有秦楚,许卿每做一件事还是会照规矩上达给最上方那一位。
不过这些天许卿轻省不少,彦堂之留宿老宅,他自然不用再留守紫荆庭,每日迟到早退,坐办公室里摸鱼,底下人敢怒不敢言,一个个躲他像躲瘟神。
他和秦楚打比杆,秦楚不善球技,输他半数,被许卿刮着鼻梁嘲笑一通,说他和小的时候一点变化也没有,一样的四体不勤。
秦楚不回击他,转头遣走了球童。
他把许卿的电话递给他,屏幕里闪出三条未接和若干短信。
许卿瞥了一眼,很利落的挥了一记收杆,“林霆吧。”
秦楚嗯了一声。
“给他回条信息吧。”
“回什么。”
“让他今天晚上去演武场边上的小院等我。”许卿边说边走向球车,把手里的碳素杆搁进球包,他在备箱的杆筒里挑挑拣拣,选中一根看上去有些粗重的纯铁杆。
他将铁杆抽出,放在手里掂了掂,“不错,带上。”
看着许卿递过来的球杆,秦楚有点不明他意思。
许卿把球杆向他怀里一推,似笑非笑地重复,“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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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秦楚从不惊讶于见识到许卿的任何一面,他相信境遇决定性格,许卿固然是扭曲的,但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给他的本就是一场扭曲。
他在许卿踏进院门后锁闭了门闩,看守这栋小楼的人对许卿讲话,两个人都操海城口音,交谈过两句便把许卿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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