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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看,还想要点什么?”彦堂之笑着问他。

    许卿抬起头,正面迎上他视线:“除了你,我什么都要。”

    仅此一句,明明白白。

    彦堂之愣了一瞬,马上醒觉过来。

    他轻轻抚了下许卿的头,用商榷的口吻和他说:“现在还不能动彦龄,你听话,好么。”

    许卿扭开脸,不作回应。

    .

    彦堂之跟着市公安的警察一同离开了会议室,由袁家的人一直送到大厦后门,袁家一个叫袁野的后辈送他坐上车,然后就站在一旁,拨通了袁祁的电话。

    袁野直接叫了一声“哥,”接电话的却不是袁祁本人。

    对方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袁野沉着脸听着,目送那辆黑色红旗车驶出彦氏的停车场。

    他只对那头说了句:“等他忙完,让他立刻回给我。”之后便挂断了线。

    秦楚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随手扔到地毯上。

    他转过身,一手拉拢了滑到肩上的衬衫领子,系着扣,淡然翘起一侧唇角。

    房间里挂着一面相当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一点天光也透不进来。

    只靠床头边一盏描着花鸟的装饰灯点着亮,偏冷色的光源投过来,映在秦楚左面的半张脸上。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在他左眼眼尾的下端,其实是长着一颗小小的泪痣的。

    相书上注,眼角有痣者,心思细腻,遇事易消极。

    这话放到秦楚身上,得两说。

    正因为心思细腻,才能步步为营,而消极,不外乎是做事不喜欢留后路的另一种体现。

    譬如此刻,他把袁祁药晕了拷在床上,用来拷人的那副手铐是他照军械参数,仿制的与上次那一副几乎一模一样……替许卿拖住袁祁,这活儿来的简直乐得其所,秦楚恼火上一次被抓的事已不是一天两天,趁这个机会,恰好报仇泄愤。

    .

    许卿的人是在当晚七点钟全面控制了彦家老宅。

    事发突然,守在老宅的六名警卫没有及时收到关于彦堂之接受调查的消息,他们虽都配了枪,可人数太少。何况带着大队人马硬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是许卿——他们都是彦堂之身边最心腹的手下,以一敌三可以,但要对许卿出手,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结果就是六人缴械,许卿也未为难他们。

    他只是当着他们的面,带走了彦龄。

    .

    第三十九章

    驱车所往的方向是山区。

    差十几公里就不再是北京界的一处坡地。

    人烟稀少,却着实是块宝地,再向西行不远,可以眺看到永宁山的主峰,永宁山脚下埋的,是清朝的雍正皇帝。

    彦则之的百年吉地便落在此处。

    长子早逝,是彦老爷子心头一块愈合不了的疤,谁能想到钢铁一般的老人在儿子最后的时日里,吃斋念佛,拜遍北京城内几十座寺院,只为求儿子能活下去。

    可叹为父心,终留不住一个已经不愿再活着的人。

    彦则之死后,彦家为他连作四十九天超度法事。

    所有建成的、在建的,售价惊人的高规格陵园都没能入老爷子的眼,最后经潭柘寺高僧指点,圈画出京西南出燕山关一带‘山脉水法,诸吉咸备’尤适为已故者安眠之所,亦宜积后世之福地。

    彦雍便在僧人所示的方位,选了一整座山,买下来,安葬彦则之。

    十几年过去,现在那里面埋的,已非彦则之一人。

    一月前,林雪的骨灰被送进来,装在一方华贵的紫檀木寿盒中,与彦则之同穴安放。

    那场入土仪式,由彦龄亲自操办。

    所以今天,许卿也要让彦龄亲眼看着,他把林雪从坟墓里扒出来。

    墓室的砖口是永久性封闭,手下人准备有限,用一般铁器去撬,没办法在不损坏整体墓碑的情况下,把墓启开。

    于是许卿让他们,凿掉墓碑,直接开穴。

    这种关头,即便薄情如彦龄,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亲生母亲的墓在眼前被掘开。

    他被人按住肩膀,跪在地上,对许卿破口大骂:“许卿——!你这贱人养的!彦则之和我妈埋在一起!你敢掘他的墓!”

    “为什么不敢,”许卿冷眼看他,淡淡几个字道:“我在乎吗?”

    彦龄怔住了。

    而就在这时,雕饰着云纹,由整块花岗岩嵌合白玉制成的墓碑,在数把铁器的同时重击下,不堪外力,‘轰’一声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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