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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不考虑你们刻意引开我的这个可能。”

    又或者，花筝根本没有所谓的心灵。

    花簇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可她的本意并不是想要责怪花筝，她只是……只是心疼，只是关心，只是想要去了解对方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不仅是他们，就连我的父亲也从不认为我会有什么出息。这是哨兵和向导所主宰的世界，哨向的能力几乎决定了一切，尤其是对贵族

    “所以你又是如何认为的呢？”

    “侯赛因博士是通过我和前领袖接触的，我在他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您的事迹。”

    这点倒是不难想象。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我原本以为您会更早出现。”

    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花筝进入了杜思源的房间。对方正躺在床上熟睡，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哦？譬如？”

    花筝走向床边，途中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因为没有刻意掩饰动静，当她坐到床前时，杜思源已经醒了过来。

    在此之前，她从未将话说得如此明白，花簇每每对她的隐瞒发火时，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

    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中如同鬼魅一般飘动，夜幕成为最好的掩护。静音模式的蜂鸟功能降低，也越发难以被察觉。

    “信徒总是喜欢传教，向他人宣扬自己的神明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花簇微微叹气，“你走吧。”

    她能感觉出来花筝在拒绝自己，无论身体靠得多近，花筝的心灵永远遥不可及。

    她不想只把花筝当作是一件工具，可显然，对方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

    “你不是一直准备着吗？否则也不会和夫人分开睡了。”

    “花筝殿下大驾光临，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呢？我也好准备一番。”

    “我现在奇怪的是花原绛阙他们为何会轻视你，杜家的情况显然不如看上去那么不堪。”

    “不瞒您说，如果真有那样的世界，我认为还不错。”杜思源说到这里，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但看来您没有那样的想法，真是令人惋惜。”

    发火吗？

    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徒劳，以为的任何迹象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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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筝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话题。

    不过对方并未惊慌，表情镇定地向花筝打着招呼。

    杜家离王宫不远，位于贵族区较中心的位置，其安保条件自不必说。可花筝犹入无人之境，几个闪转腾挪之间已经进入了杜家中心地带。

    杜思源轻笑一声，“这是您基于理智还是感情判断的？”

    花筝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杜思源的所在，只要见过一次她就能记住对方的气息。

    无论是作为保护者还是刺杀者，她都同样优秀。

    “那么，我告退了。”

    “没想到他的嘴巴那么不牢靠。”

    “譬如您强大睿智这件事，又譬如，您可以成为‘神’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