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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薇没有说话。

    ……

    好在她还抓着赵星月的手，对方给了她不少支撑。

    沈母：“小薇啊……”

    片刻后，满脸疲惫的医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沈母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目光才注意到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人。

    她带的呼吸机已经摘了，此时注视着沈青薇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不舍和温柔。

    “我妈醒了？！真的？！”听说母亲醒了，沈青薇先是满脸欢喜，却在医生同情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冷静了下来，“是……是回光返照吗？”

    他道：“病人醒了，想见你，你跟我进去吧。”

    赵星月揽紧了她的肩膀，“别怕。”

    沈青薇的两只手冷的跟冰块似的，她抓着赵星月的手，寒意沿着肌肤一路往赵星月的骨子里面钻。

    进去之后，医生护士都在两人身后退了出来。

    能不能多活那么一会儿，全看鬼差的时间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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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妈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准……熬夜玩手机，对眼睛不好，知道吗？”

    话音刚落，监护器上的心率，突然被拉成了一条直线。

    见到赵星月，她笑了起来。

    她伏在母亲的身上，放声大哭。

    沈青薇的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鬼差想着，他再次走进病房，在沈母的面上轻轻一抹，房间里的各种监护器，就嘀嘀嘀的疯狂叫了起来。

    在响亮的警报声中，沈青薇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沈青薇：“知道，知道。我都知道。”

    说着，她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沈青薇鼻子一酸，险些又哭出来。

    普通人的命数，索命时间精准到刻，但像沈母这种由于受到恶鬼影响而提前死亡的人，被索命的时间却只会精确到时辰。

    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她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ICU的方向，希望能够等到一个好的答案。

    赵星月：“别哭，先去看阿姨要紧。”

    虽然告诉自己要微笑，要在母亲面前保持好心情，可是在握住母亲瘦骨嶙峋，如同鸡爪一般的手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沈青薇心中悲怆，面上却故作娇羞，“妈，你说什么呢？！”

    沈母果然如前一个医生所说，是醒着的。

    辰时一刻是死，辰时两刻也是死。

    葬礼是赵星月帮着沈青薇办的。

    沈青薇快步走过去，拉住她伸向自己的手，脆生生地应道：“诶。”

    沈母：“别哭，没什么好哭的，我啊，现在心里面可高兴了，刚刚我见着你爸了，你爸说……我再不去，他都要走了，我这心里……现在……唯一……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不等沈青薇反应过来，医生护士已经争先恐后地跑进了病房，帘子一拉，便隔断了外面的视线。

    沈母努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眯眯地道：“真可惜，我还没见过我未来女婿……”

    “妈，妈——”

    医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道：“病人的时间不多，总之你们抓紧时间吧。”

    沈母：“这个闺女……生得可真俊啊。”

    沈青薇恶狠狠地抬手擦了一把脸，“不哭，我不哭，我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