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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泽小声地呢喃着，他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他真的是疯了。

    颜泽的手悬在半空，他发现塑料袋里的海/洛/因也已经倒在于歌的咖啡里了。

    不断涌出的记忆占据了他的大脑，颜泽抬头，他拿起于歌的咖啡倒在了自己身后的盆栽里，他叫来了服务生让他换了一杯新的。

    “我真的是疯了……”

    于歌坐下，她拿起咖啡，怎么重了不少，低头一看她才发现这咖啡换成了一杯新的。

    颜泽抿了抿唇，他低下头去看着地面，遂又抬眸直视着于歌，这样的眼神让于歌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气氛忽然就变得这么严肃了？

    于歌有一瞬的失神，颜泽以为她不会回答，正打算告诉她这是在开玩笑的时候，于歌却开口了。

    “这样啊。”于歌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下去，但很快她的表情便变得扭曲了起来，颜泽见状赶紧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于歌朝着颜泽微笑，颜泽摇了摇头，他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你们是朋友吧，是朋友的话, 她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你吧。”颜泽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泥沼，他在这个泥沼里使劲的挣扎着, 但是挣扎是没有效果的, 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因为没加糖和奶的原因，于歌没有把这杯咖啡喝完。

    “如果哪天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哦……刚才有个小朋友路过不小心把你的咖啡给打翻了，所以我让服务生换了一杯。”

    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歌和颜泽吃过晚饭后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他们在一条十字路口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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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

    于歌还没有回来，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颜泽觉得好像是过了许多个小时一般。

    玻璃打碎的声音让颜泽惊醒，当他清醒过来后发现，这里还是咖啡厅，只不过一边的顾客不小心把杯子给打碎了。

    “阿歌。”走时，颜泽叫住了于歌。

    我想回到从前……

    “我没有……”

    “怎么了？”于歌转过头来。

    “没加糖和奶，好苦！”

    她看向颜泽问：“这怎么换成新的了？”

    于歌从厕所里回来了，她顺便在洗手台那里补了个妆，所以时间用的比较长，让颜泽等太久，她感到抱歉。

    曲凡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朝着他伸出手来, 颜泽想伸手去抓住，但就是在这一瞬间的时候，曲凡的手上突然沾满了鲜血，再往旁一看，颜泽愣住, 他的体温迅速下降变得冰凉，而曲凡的身边躺着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于歌。

    “不会啊。”于歌回答这样的问题，就好

    这句话鬼使神差的操纵着颜泽的思想，他的手握紧成拳头, 手掌已经出了许些的汗, 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心跳很快，眼神飘忽的望向四周, 所有人不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 就是各做各的事，于歌还没有回来。

    杀/人……

    他的心脏仿佛被谁给扼住了，屏住呼吸，颜泽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深陷在泥沼之中，但他的手上同样也沾染着鲜血，血是热的，就像是刚溅在他的手上一般，而于歌就躺在他的面前，浑身是血。

    猛地，他抬手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声音大的让其他顾客都朝这里好奇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