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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一个个来，而宋离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最前面。

    “今晚不回去了，嗯，我带她回我那边去。”

    曲亿玲用尽全部的力气挣扎，但是没有用，她绝望的发现她和宋离墨的力气悬殊之大到不可想象，她的双手被宋离墨按在头顶上，宋离墨明明只用了一只手，就能把她两只手牢牢按住，她毫无抵抗之力，想要去踹她，但是宋离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深蓝色的眼睛暗沉沉的，一片死寂，一片漆黑。

    仿佛有湖水将她淹没。

    她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了宋离墨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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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层的承受力是有限的，一个人过去了，冰层会裂开一道缝，两个人过去了，冰层会裂开三道缝，第五个人过去的时候，冰层可能就会彻底崩裂。

    她死死压住自己心中的所有的暴戾和欲/望，如今就像是那碎裂的冰层一样，一层一层的从心底涌上来。

    宋离墨率先走了上去，一步一步，走的义无反顾。

    宋离墨淡淡笑了笑，说道：“我和亿玲在一起呢。”

    宋离墨把衣服穿好了，回了驾驶座，手机突然响了。

    你听过冰层碎裂时的声音吗？

    在场围了一群人，有很多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被一起带到了这里。教父让他们一起踩在那一层看起来厚厚的冰面上走，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将要开春，冰雪融化，看似厚厚的冰面，谁也不知道踩在上面，下一步是危险，还是掉进冰冷的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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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冰面上走的很稳，尽量放慢速度，但是也听得见脚底下冰层一点点崩裂的声音，那声音沉闷且细微，却最为致命。

    但是她完全无力抵抗。

    小时候，冬天最冷的时候，她曾经被教父带去过结冰的湖上走。

    而且就算掉进去，冻死了，淹死了，或者被食人鱼咬死了，也不会有人来会救他们。

    时隔多年，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受制于人的孩子，但是她耳朵旁这种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比那沉闷的声音更大，像是冰川破裂，像是雪崩，像是海啸，像是一切灾难片的背景音。

    宋离墨看了一眼后座裹着毯子的曲亿玲，划开手机接了电话：“妈。”

    曲亿玲没穿衣服，在后座裹着毯子，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懒得再看宋离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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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的人最需要勇气，也最安全。

    ·

    宋离墨三言两语就收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嘴唇上的伤口还有点疼，她抿了抿嘴唇，回头看一眼曲亿玲，发动了车子。

    宋离墨的眼睛暗沉沉的，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

    曲亿玲听了这一声，猛地又睁开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嗯，没关系，你放心。”

    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她们真的能和平共处。

    ·

    这个地

    是容芊芊的电话。

    这回，曲亿玲再也没有力气咬她了。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枉然。

    曲亿玲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