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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白咧嘴一笑：“做了太监，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我问你，一个人汉负心薄幸，好色无厌，好是不好？”

    那婆婆冷笑道：“我倒是想杀了你，可也没这般容易。现下有两条路，任你自择。一条是你快快娶仪琳为妻，别害得她伤心而死。你如摆臭架子不答应，我就阉了你，叫你做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不娶仪琳，也就娶不得第二个不要脸的妖艳贱货。”她十多年来装聋作哑，久不说话，口舌已极不灵便，说了这会子话，言语才流畅了些。

    李慕白的脸色立马不好了，道：“仪琳固然是个好姑娘，难道世上除了她之外，别的姑娘都是不要脸的妖艳贱货？”

    李慕白想这老太婆少在外间走动，不通世务，须得吓她一吓，免得她用剃刀在自己身上乱割乱划。

    李慕白循循善诱道：“是了。仪琳人既美貌，对我又好，为什么我不娶她为妻？只因我早已与另一位姑娘有了婚姻之约。这位姑娘待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婆婆道：“那又何用多问？这种人比猪狗也不如，枉自为人。”

    李慕白心中大骂这个老太婆，嘴上说道：“你让他这十几年中心急如焚，从关外找到藏边，从漠北找到西域，到每一座尼姑庵去找你，你却躲在这里享清福，你当真是有情有义！”

    老太婆又捡起了地上的刀，威胁道：“不然我让你做了和尚。”

    李慕白小鹿一横，撇撇嘴，道：“你现在不是正瞧着我吗？难道我不是男人？不戒和尚只不过瞧了女人几眼，你却拉过我的手，摸过我身子。我跟你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只要碰一碰我身上的肌肤，便是犯了清规戒律。幸好你只碰到我衣衫，没摸到我脸，否则观音菩萨一定不会饶你！”

    李慕白的双手在背后扭来扭去，却是丝毫挣脱不得。

    于是乎，李慕白喊着：“你是嫁过人的女人，为什么又瞧男人？”

    闻得绳索上一股怪味，叫人恶心，面如难色看着老太婆，当真不知这人是从何处得来的绳子。

    那婆婆道：“差不多了，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到底答不答应，快快说来。”

    那婆婆道：“娶了妻的，再瞧女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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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婆自然听出来了讽刺，道：“他罪有——应得，他娶我为妻，为什么——调戏女子？”

    大声道：“你心中还是念念不忘这个负心薄幸、好色无厌之徒，否则他去上吊，为什么你要割断他上吊的绳子？他要自刎，为什么你要偷了他的刀子？这等负心薄幸、好色无厌之徒，让他死了，岂不干净？”

    李慕白觉得这人实在无理取闹，“人家瞧你的女儿，他也瞧了瞧人家，又有什么不可以？”

    若不是四肢被缚，李慕白不啪啪砍她几剑，也得学着女人撕逼，扯头发抓脸蛋了。哼了一句：“不答应！”

    老太婆觉得这小白脸咋咋呼呼，颇为烦躁，道：“男子汉大丈夫，唧唧歪歪，成何体统？要做和尚做和尚，太监就太监！”

    老太婆果然怒道：“我几时瞧男人？胡说八道！”

    那婆婆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绳子，是浸了秘药的牛筋绳，你挣不开的。”

    “不做！就不做！有本事你咬我啊！你来啊！”本掌门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