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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柳的婚纱是一件纯白色修身的立领连体西装，料子轻薄如衬衫一般。款式极为禁-欲，全身上下，露出的一段脖颈引人遐思。裤腿到脚踝之上，俞柳穿一双白色高跟鞋，露出的脚背也如白玉如凝脂。

    现在，她就是快乐的。

    今天的第一段路程是从莲雾园中穿过，只有她和俞柳两个人。

    莲雾园逐渐走到了出口，接着一片草坪，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天色蔚蓝，云朵绵绵，清新的风带来湿润的气息，青翠的草坪上摆着白色椅子，那里有她们的亲人与朋友。

    为了安心，为了亲友的祝福，为了对人生前一个阶段做个交代，为了标记一个点来分隔以前和以后。

    走了两步，罗望的歌声忽然在莲雾园里唱起来：“昨天已是过去，明天更多回忆，今天你要嫁给我。”

    罗望紧紧握着俞柳的手，缓步走着，喃喃地说：“我想到了一首钢琴曲，《梦中的婚礼》。”

    俞柳和她一样笑着，咧开了嘴，唇角上扬。

    罗望仰起鼻子嗅了两下：“闻到了。”

    随着俞柳走动，头纱在她身后轻轻飘起，罗望脑海中想起了牛茵茵形容自己的那句“天仙下凡”。

    朋友们绕过莲雾园，去草坪上的座位等着。罗望慢慢地走向莲雾园的入口。

    罗望转身面对她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端详。

    婚纱是她们一起选的。说是婚纱，其实除了俞柳的头纱，没有用纱的面料。

    这是一场以白色为主色调的简化西式婚礼，但走在这片莲雾园中，左右两边都是枝繁叶茂的莲雾树，成熟的莲雾果实一串串红得像小灯笼。红色是传统的喜庆色彩，平添几分中式的韵味。

    忽然间，好似心有灵犀，罗望转头看向东边。

    为了这些全部，还为了俞柳，为了她自己。她们这几年，值得一场完美仪式，值得每一种庆祝方式。因为她们相爱，只要她们想，她们可以做任何让她们感到快乐的事。

    罗望眼眶不由得有了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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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很美。”罗望笑着说，“我们走吧。”

    俞柳笑着答应：“我嫁。”

    一条长长的白色地毯从入口一直铺到园中，罗望没有走上去，站在原地等待俞柳。

    洁白的地毯向前延伸着，俞柳的右手伸出头纱，牵住了罗望的左手。

    罗望脸上是幸福无比的笑容，她看着俞柳停在了自己面前，只知道笑，说不出话。

    俞柳说：“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婚礼。”

    “你真美。”俞柳低声说，怕惊扰了梦境一般。

    像一场梦。

    罗望的笑容更明亮了许多：“对，这是真实的婚礼。”

    俞柳也是盘头，不似罗望的那样蓬松，很整齐但不板正。轻-薄的头纱固定在头发上，飘飘垂下笼罩在身体四周，边缘有一圈白色花叶图案，前短及腰，后长到脚踝。俞柳笼罩在头纱中，双手似乎没有地方放置，只好插在口袋里。

    为了什么举行这场婚礼？

    地毯延伸到草坪上的鲜花拱门，变成了洒满花瓣的绿茵，她们站在拱门下，接过手捧花，然后并肩在两旁亲友的注

    又像在圆梦。

    俞柳问：“闻得到莲雾的香味吗？”

    俞柳与她分别从东西门出来，此时俞柳身边的朋友也已经离开，只有俞柳一个人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