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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琢磨着怎样回答，眼前的Edward却宛如诡辩家附体，抛出了一串追问：“我们是系统的分（h）身，你们人类又何尝不是社会的分（h）身？基督徒、异教徒，左（h）派、右（h）派，不都是社会的一个局部？如果这样看，人类社会的一切争执，不是一场大型的精神分裂吗？这部大型精神分裂连续剧，还一口气上演了几千年。”

    “同样的问题我也可以问你：难道你自己有独立的意识？”

    “你以为我会怕你？”Edward也站起身，泰然自若地整理了一下风衣的领口。

    “我是小秋的第三个情人，是最晚来的一个。”“他”宠溺地吻了她一下，继续跟我开始讲起了故事，“你应该知道的，第一个来的是那老头子——那时候小秋还小，小姑娘嘛，总是有点恋父情结。那家伙没什么特长，就是会照顾人，温柔体贴。但小姑娘总会长大的，后来她渐渐开始迷恋雄壮的男人，于是系统又给她送来了那头蠢熊……”

    “Edward，你懂得真多！”β-秋一脸崇拜地倒在“他”怀里。

    “算了吧两位！有客人在这里呢！”和蔼的大叔急忙站起来当和事佬。“有什么事待会儿再慢慢说吧。不要惹小秋生气。”

    我笑了：“难道你们有？”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角斗士挑衅地挺起胸膛，“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盘。”

    “好吧好吧，我向你道歉。你快说，我洗耳恭听。”

    Edward轻蔑地哼了一声，以优雅的姿态坐回了沙发上。

    我无语地看着她和“他”投入地演戏，既感觉怪怪的，却又觉得这一切还挺合理，说不出有什么毛病。

    他们显然不在乎我这个客人，却很怕“惹小秋生气”。一听这句话，都偃旗息鼓。角斗士被大叔拉进了旁边房间，临走时还很不甘心地回头低声威胁：“小子，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Edward犹豫一下，水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目光很是冷冽：“人类，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情妄加评论。”

    Edward冷笑：“我以为懂礼节的绅士会在别人谈论隐私时主动退场。”

    “老子又不是绅士，你难道今天才发现？”角斗士举起了铁锤一样的拳头，“怎么，想打架吗？”

    这语言风格甚是高傲，不是系统通常和我们对话的那种缺乏感情色彩的机械风格。所以我也不自觉地调整了自己的修辞，倒真的像是在跟一个高傲的年轻人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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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dward清冽的声音响起：“你是在质疑我们没有独立的意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β-秋却很受用，咯咯地笑了起来：“没事，说出来让这个认为我们只是在‘过家家’的家伙自惭形秽一下。”

    “喂喂，有意思吗。”我忍不住发表议论，“一想到他们三个其实都是系统的分（h）身，我就有一种目睹了精神分裂现场的感觉。”

    又陷入了这种不可证明的问题之中，看来系统很擅长使用这一套诡辩技法。

    他不屑地看我一眼，又扫视一下周围的另外两个伴侣机器人，冷冷地说：“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