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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技术都不可能从根源上杜绝漏洞。要想根除漏洞，除非根除人类。”

    难不成，真如β-秋所说，我对她产生了好感？唉，也难怪，像她这样的人，谁又能对她没有好感呢？可是我还是不要多想了，一来我和她并不熟悉，二来最近正是忙碌的时候……

    她那一头长发散落下来，显得有点蓬乱，还俏皮地打着卷。她歪着头，随意地整理着头发，一下子又从庄重严肃的青年才俊变回了懒散狡狯的小野猫。

    “喂，市长的桌子有这么脏吗，你手上的皮都要洗掉了。”

    我有些恼火，擦干了手，转身就要走。她却突然说道：“嘿，你刚才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ε-Rei，也是够厉害的。”

    “说得好！我可以给你提供论据。”她笑道，“下午有空吗？要不一起吃个饭，我们慢慢聊。”

    “你们要辛苦了。”我低头走到水池边洗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试运行了，还要做这么多调整。”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仿佛让我尴尬是她的一大乐趣。

    带着百转千回的念头，我走进了洗手间。一进去，却在镜子里看到了那张好看的脸。

    “为什么？”

    第8章 08

    我突然想到，这是我八年来第一次为了和别人吃饭而不管工作。对于一个公认的工作狂而言，也真算得上是奇迹了。

    “有空。”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停住脚步：“是她自己要问我的意见，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还以为她要带我去什么神奇的地方，哪知她带着我直奔数据中心。

    不知为何，我感觉脸有些发烫。

    然而我好像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再多看她几眼。看见她那不正经的笑容，我就会感到雨季的阴云都散去了一般，心中有种莫名的温暖。

    我沉默地洗着本不需要洗的手，而她在旁边对着镜子补口红。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偷看她一眼，竟发现她也正好奇地看着我。

    “其实你不说什么，也没人会同意她的。这下好，她全记在你头上了，我刚刚还听见她边走边骂你不懂科学。”

    我大窘，赶紧收回手。

    唉，谁让她是α-晗呢？

    乱哄哄的散场中，我搜寻着α-晗的身影，却发现她居然已迅速离场了。我有些失望，却又不知自己失望什么——我分明也没有什么需要和她讲的话啊。

    最后，委员会又经过一轮全体投票，确定了13个有待数据中心在新系统中增加的功能。我们才终于散了会。

    “没事，主要的改进早就完成了。其他的小问题，只需要给系统任务，它就会自我调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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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午本来有一堆工作计划。但看着她的笑容，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字——“有”。

    “嗨。”她向我打招呼，一边懒洋洋地解开盘起的发髻，“呀，真讨厌，我最不喜欢把头发弄成这样了，看上去像老了十岁。”

    我没有生气，淡淡地说：“我的确不懂她的领域，我只是在回答她问我的问题——就算将来能够解读人脑的所有精神活动，消除犯罪也没有她所想的那样乐观。”

    数据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环形建筑，位于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