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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那就重新投票吧。”她点点头，“但我只怕你们愚蠢决策所引发的后果，将来没有人能够负得起责。”

    “很好。”Ikuro市长环视着人们，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去吧，去向人们发表你的演讲吧。”

    我感到枪口离开了我的脑袋。ζ-恬伸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市长笑了，那是无奈而自嘲的笑。我知道，她明白她的权威开始动摇了。

    “我了解公民。”ζ-恬说，“毕竟这是我的职业。愤怒的人群比什么武器都危险，再这么下去，连军队都有可能背叛我们。”

    结果是8:10。

    “等等！”市长秘书突然开口，“市长，ο-宁上校刚刚派人来报告，第七区约有上万人正向Gioia大道汇集。她的主力目前在第八区与系统作战，是否应该先回第七区阻止人群？”

    “同意暴力镇压公民的人举手。”

    人群涌到台阶下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到了猛兽扑来时的恐惧。我以为她们会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遇到的每一个人撕成碎片，就像神话中追随酒神狂欢的妇女。然而她们没

    “我同意。”另外一人也说道，“毕竟等危机过去，我们每个人都是要为现在的所有决策负责的。不能由Ikuro一个人说了算。”

    “我不知道。”

    “同意继续进攻系统的人举手。”

    “你错了，她们会为此而悔恨。”市长微微叹息，“你忘了我跟你讲过的拼图了？只看到局部的人虽然能苟活一时，但群体一旦崩溃，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她们的子孙将受尽磨难，更多的生命将会消亡。我宁愿做恶人被今人咒骂，也不愿慕虚名而沦为千古罪人。”

    市长怒道：“投什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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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感到抵住我的枪口更用力了一点。市长问道：“入侵应急通讯线路的人是谁？在哪里？”

    因为我加入的砝码，利与弊的天平开始倾斜了。现在，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重新进行计算与衡量。

    市长不再看我，下令：“包围漏洞管理局。”

    众委员议论了起来。市长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ζ-恬说道：“市长，还是重启投票吧。”

    “市长，”我几乎是在乞求了，“系统没有想要杀人，人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停止破坏城市，让军队来维护秩序吧。公民们会为此而感激你的。”

    “懦弱，胆小，见到鲜血就两腿发软。”她说，“这就是你们这代人。人类没希望了。”

    只有3个人举起了手。

    “Chaos，”我呼唤ψ-Sophie——她掌握着整个应急通讯线路，能够听见我的召唤，“为我开放线路，我要向全市发表新的讲话了。”

    我转身离去，听见她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小心不要被你放出笼子的猛兽吞噬了啊。”

    我走出会议室，来到市政委员会的大门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远方眺望，夜色依然深沉，Gioia大道上却人声鼎沸，成千上万愤怒的公民冲破重重阻碍，无视头顶盘旋的飞机发出的警报声，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我倒是觉得，有所畏惧才是真正的勇气。”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