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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里。”对方回答。

    多罗西把报纸放在她面前，题目赫然——帝国联盟矛盾加剧，两大军事集团面临摊牌。

    她摸了摸油画粗糙的画框，笑道：“我们在见证历史。”

    “白厅在哪？”卢比斯皱眉问把咖啡端上来的服务生。

    “您爱上她了？”队医把一盒酸奶放到她桌子上，“您应该没机会了。网上都说她喜欢金发蓝眼的白皮肤姑娘，还是比她小的那种，您今年二十七了吧。”

    她们坐在靠墙的位置，墙上挂满了各种名画——赝品。

    卢比斯盯着玻璃板上西德狄格的照片，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幅或许受了莫奈《雾中的国会大厦》影响很大，画取名为《雾中的白厅》，与前者不同，后者完全是一堆灰黄交织的颜料。

    休息室十分安静，玫瑰的香气不紧不慢地从加湿器里被吐出，这样的安逸的环境令人下一秒就能睡着。

    卢比斯啪地把笔摔了出去，“走吧，我们去喝咖啡。”

    队医微笑道：“您请客哦。”

    她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她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赞美这一切。

    “纪实？什么纪实？”

    辛西娅昏昏沉沉地点头。

    队医看了一眼照片上不到四十岁头发却已经掉光了的男人，谨慎道：“依照那些传言，我觉得是零，您要是说西莫对罗素的女儿日久生情却遭到她父亲的阻挠而杀人的话，我认为更切合实际一点。”

    队医按住自己的杯子，“您做什么？”

    她一边抽烟一边在花园里闲逛，所有的采访都被她以身体不舒服推掉了。

    卢比斯看了一眼标签，五月二十二日。

    卢比斯摊手道：“是的，我对她求而不能，甚至想杀了她妄图永远地拥有她。”她拿黑笔在罗素的照片上画了个圈，“您觉得西莫对罗素求而不能由爱生恨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二天早上辛西娅明显精神不振，很多问题都没有示意，还有很多与帝国意见完全不同，经过一上午的会议西德狄格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夜风吹过辛西娅的脸。

    西德狄格拒绝参与下午的会议。

    画的右下角有一张标签，明码标价，还有作画的时间。

    卢比斯说：“我要买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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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医喝了一口咖啡，难以言喻的苦味从舌尖蔓开，她吐了下舌头，认真地问：“您找到白厅了？”

    “厄诺斯阁下，”西德狄格在散会时对她说：“能否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呢？我想和您谈谈。”

    ……

    “对——我们。”

    “对谁？”

    她猛地站了起来，撞到了桌面，桌子上的咖啡一阵乱抖。

    西德狄格摊开报纸，“我们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适当的演戏对谁都有利。”

    ……

    她们就近挑了一家咖啡馆，风格复古，几乎没有客人。

    多罗西意味深长道：“演戏误国啊，阁下。”

    “我已经能预见这家咖啡的品质了。”队医叹气道。

    尤其是西德狄格，她刚刚擦过她的身侧的眼神十分冷淡。

    卢比斯说：“不，首都星的大雾太罕见了，这幅纪实的油画值得一世珍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