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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抱歉，让您失望了，”多罗西跪在冯面前，她垂着头，声音近乎于低语，“我背叛了整个家族。”

    “我真的不想再听下去。”西德狄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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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是冷酷无情。”这恐怕是二十几年来海恩第一次听见比思雅失明的真相，可他冷淡得事不关己，只有语气里有一丝波动。

    辛西娅拍了拍她的手背。

    冯的一生不知道面对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她从愤怒到悲伤再到麻木，在背叛者中有些人甚至与她关系匪浅，在忏悔认错时的言辞也比多罗西更能打动人，所以，她不为所动，“我确实失望，但你只背叛了你的姐姐，西德狄格一个人。”

    海恩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慢悠悠地喝着大吉岭红茶, 仿佛与己无关。

    “安静一会吧, ”冯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巧克力的事情过后再说，多罗西, 上来。”她看了眼西德狄格和辛西娅，“你们在下面, 好好听您们的父母讲故事。”

    “哈，我原以为会上演一出好戏, 可结果呢？只剩下几个小丑。”尤金气冲冲地坐回沙发上，晃着酒杯, “现在还笑得出来, 亲爱的。”

    “西德狄格是海恩爵士与尤金女爵的女儿，多么完美的一对，多么幸福的家庭。”多罗西道：“从我踏入西莫家族的大门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女儿，这不需要什么感知，这是尤金告诉我的。”

    “好了, ”她道：“当事人都在，我们来讲讲当年的故事吧。”

    只有她能看见这个女人眼中的怨毒。

    “我一直都知

    “是利益，这点我已经知道了。”

    尤金却仿佛看见了, 比思雅当年与海恩十指相扣的场景，她也是那样, 什么首饰都没戴, 金发披散着，纯洁、天真、无辜。

    西德狄格烦躁地皱眉。

    “恕我无礼, 尤金女士，如果您真的想要表达对西德狄格的关心，”辛西娅拉着西德狄格的手坐下，“您可以选择其他柔和的方式，或者干脆不做？”

    “我们都是这样，”尤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所以我们才能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她笑了笑，“看见了，我亲爱的西德狄格，最终维系婚姻的往往不是爱情。”

    西德狄格淡淡道：“您没必要和一个疯子争论。”

    “我的姐姐？”多罗西低笑道：“她真的是我的姐姐吗？祖母，如果您不介意我还这样叫您的话，”她抬起头，眼泪顺着她的下颌滑落，但她仍然笑着，“她不是我的姐姐，我没有那个资格。”

    ……

    “确实如此。她用混杂了夹竹桃花提取液的药水滴了眼睛，我替她报警。”尤金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一直犹如冰雕一般的海恩侧头看她。

    多罗西一言不发地向上走去。

    “公主的骑士？”尤金的语气仍然那么嘲讽。

    尤金道：“嘘，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比思雅为什么会失明？确实与我有关。”她大方地承认了，“我告诉她，她这种人看不见会比较好，她就同意了。”

    冯微怔。

    她太习惯尤金的态度和喜怒无常的脾气了。

    “不，不，也不是利益，”尤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绝对不是利益。”

    柔长的金发披在她的肩膀上, 让她看起来脆弱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