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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哭。

    “别碰我……”

    冯把她放到椅子上，索迪亚靠着靠枕，喘了几口气。

    “谢我什么？”冯捂着脸，低笑道：“谢我帮您控制了内阁？谢我在事发之后哪怕面临上电椅也撇清了和您的关系？还是谢我费尽苦心把你嫁给乔治爵士？”

    “我爱他。”索迪亚第一次如此坦白地对冯说她与乔治的关系，因为她以前需要冯的帮助，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我从十六岁时就喜欢他。”

    “对不起。”索迪亚道：“这是我第一个想说的。然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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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欧格费茵拿脸贴着冰凉的酒杯, “我又不会上去宣誓。”

    “不知道。”奥尔德打开电脑看了一眼, “没开。”

    “索迪亚？”冯碰了一下她的皮肤，微凉的。

    米加尔起身，她犹豫再三，终于拨通了电话。

    她把手收了回去。

    “你说。”

    “听我说，冯，”索迪亚道：“或者，姑母？我不喜欢这么叫你，明明我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一片死寂。

    “索迪亚！”

    “非常棒。”欧格费茵道，她又喝了一大口酒。

    冯颤抖地输入房间的密码，冲了进去。

    “您好，我是米加尔。”她说。

    “没用的。”索迪亚仍然笑着，“我让人在你进来后就毁了这个套间的锁。”她笑道：“不到二十四小时，我们谁都别想出去，把我放下。”

    索迪亚双手交叠平放在胸前，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她的枕头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珐琅彩的小瓶子。

    “你能原谅我吗？”

    “可我不想活下去了，好累啊，冯。”索迪亚柔声

    “她现在在哪？”

    她抱着她，哀求道：“帮我。”

    索迪亚道：“你在出事之后一直试图让我过安稳的生活，我非常感激。”

    “别碰我……”

    “冯……”

    米加尔擦着她的眼泪，“别哭了。”她低声哄道, 即使对方根本听不见。

    ……

    “厄诺斯阁下拒绝透露具体位置。”

    简已经睡着了。

    都值得，只要能让冯痛苦，一切就都值得。

    “别哭。”索迪亚想要伸手帮她擦眼泪，却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别哭。听我说完，听我说完，在我的葬礼上，您有很多的时间去流眼泪。”

    帮她？

    米加尔的手从她的嘴唇一直摸到锁骨, 立领的睡衣矜持地遮挡了她脖子以下的皮肤。

    微光照在简的身上，犹如神明。

    她背对着的简的睫毛颤了颤。

    她挑开衣领, 锁骨上有伤痕，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冯？”她慢慢地睁开眼，笑了，“我在等你。”

    “大选之前别喝那么多酒。”奥尔德道。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垂下眼眸，道。

    梦话吗？

    冯抱着她出去，“我带你去医院。”

    ……

    “厄诺斯阁下专舰预计将会在明天下午到达。”希亚道。

    她是上天的造物。

    就像她当年失去母亲时那样。

    ……

    冯没有抬头，“您死在这我才不会原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