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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话！”锦阳低声道。她怕怜月还为游婵辩解，怕自己暴怒之下冲怜月发脾气。刚才那一幕接幕的……“

    倒是游婵察觉了。“公主殿下。”游婵俯身行礼。

    锦阳感觉自己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很好，都为游婵求情了。

    锦阳公主说话时的语气，望向她时含怒的眼神，和自然拉过霁嫔的手步入月门宫时那种宣示主权的样子……游婵想起那夜二人共在卧房时渐渐暗下去的灯火。

    游婵走向常合殿的路上还在想着。其实霁嫔没有什么好的，笨手笨脚、胆小懦弱、啰啰嗦嗦，厨艺也糟糕，家事也不会做……这样的女子带在身边只会是个麻烦。

    心里突然酸得难受。

    锦阳问过她为何不吃，这东西又不是能长留之物，要真喜欢凭她公主的身份再稀罕也能再得的。怜月当时说的什么来着……似乎是公主殿下给的舍不得吃？

    “公主？”怜月的手被握得有些疼。

    地上留下了那些糖粒和一方绣帕，游婵捡起绣帕，拾起一粒糖包好小心揣进怀里。不管是皇上的女人，还是公主的女人，都不是她能惦记的。可是怀中残留着的那人的味道又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可是只能放下吧？

    游婵与怜月相拥着睡了整夜的事锦阳还没忘呢！

    “公主。”怜月这才发现锦阳公主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糖是公主赏她的，听说是贡品，大运国一共也没多少。如今全撒了地，怜月见公主殿下的神情知她发了火，这样稀罕的东西滚了一地，公主怎么可能不生气。

    锦阳不想为难游婵，游婵是申老将军的旧部，眼下大局初定，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护国将军府。她冷着脸拉起怜月的手便往宫门内走，然后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关门！”

    呵！患难与共？

    走近了。锦阳怒火中烧地望着怜月，不知二人方才说了些什么，怜月专注得没有发现她靠近。

    可她又忍不住想，明日未时三刻路过月门宫时，会有人在宫门内等着她么？

    游婵心中又是一震。霁嫔为何自称奴婢？又为何要独自把事揽下来？为了保护她么？

    “奴婢知这糖是御赐之物，奴婢罪该万死，此事与游司卫长无半点干系。”怜月跪地求饶。她想着公主喜欢自己，应该不至于重罚，更何况明明是向游司卫长道谢的，哪能因为自己连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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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卑职莽撞，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此事与霁嫔娘娘无关。”游婵也跪下了。锦阳公主便是要罚，罚她总比罚霁嫔好，霁嫔那小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刑，她刀山剑海趟过来的，不怕这个。

    “游司卫长倒是清闲得很！”锦阳瞥了眼游婵，又看向地上满地滚着的糖，这是她送给怜月的，怜月赏了些给阿莱那丫头，她自己只吃过一颗。

    原来是想给人留着呢！舍不得吃竟舍得送给游婵？好一招借花献佛，看这场面只怕别人未必领情。

    “公主，您听我解释……”怜月怯怯地望了眼糖果。

    “解释什么？”锦阳尽量用柔和的声音反问。解释为什么会和游婵有肌肤之亲么？还是解释为什么她给的糖会在游婵的脚下？

    或许东西还是其次，这是公主对她的情意，全让她一失手给泼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