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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十安,中进士那会还未行冠礼。
“且不论你这身份的真假,朕很好奇,你想做言十安还是计安?”看他张口欲答,皇帝笑得恶意:“朕好心提醒你一句,想好了再答为好。你若说要做计安,朕不一定会认,可你若说要做言十安,朕说不定就满足了。”
他隻想为难言十安,想再看他长出一身红斑。
“对臣来说,言十安拥有的一切都凭自己得来,实实在在,臣无论何时都能心安理得。而计安,对臣来说太过陌生。就算他生而尊贵,拥有许多言十安不能拥有的东西,可那些是来自他人赋予,而非经过自己努力,臣会觉得太轻,太虚。”
这条路有多难走呢?无数读书人读到满头白发,仍未能中举。
计安却仍是回得毫不犹豫:“臣想做言十安。”
两名禁卫快步进来。
可这番话纵有万千漏洞,只有一点就让他们多少会信一些:言十安,确实是一路从秀才到举人,再到进士,是和万千读书人一起去挤那独木桥挤过来的。
“若你的所谓证据,是指她知道你哪里有个痦子,哪里有个疤,那未免太过可笑了些。”
这不光是聪明,是真正用了心,也必然吃了苦。
“哦?为何?”
“皇上,雁过留痕。”计安始终思维敏捷,不被带偏:“便是臣想做言十安,今后也只能做计安了。”
“做计安,哈哈哈!真是可笑!”皇帝态度骤变,冷笑道:“若你言十安的身份为假,便是欺君。若你非要说自己是皇室子,那便是意图混淆皇室血脉,更是该死!朕要千刀万剐了你!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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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安(2)
皇帝眯起眼睛看向他,那种泰山崩于前的面不改色,镇定从容,和皇兄简直是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让他又爱又恨。
且这件事做不了假,别人也帮不了忙。
众臣除了章相国外皆是心下一紧。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帝往前倾身,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若你仍是这么说,朕便不再追究此事,仍让你做言十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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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证据。”如此时刻,计安仍是冷静极了,脸上不见半分慌乱:“请皇上将我的母亲丽妃娘娘请来,她能证明我的身份。”
可皇帝却没那么多感想。
满朝文武,谁又是容易被言语哄骗的人。
尤其是这大殿中也有不少进士出身的大人,更清楚这其中的辛苦,看着言十安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