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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父亲还知道一些内情。”

    说到底，这两家目前都打算用小辈来维系住和十安兄的关系。

    他们这种出身，又是在京城这种地方长大，没几个蠢人。便是庄南，庄家要是不同意他淌这浑水，他有的是理由推脱。

    窦元晨一进家门就被请去了书房。

    “若是前者如何，若是后者又如何？”

    “您是问人如何，还是事如何？”

    曾显推开车窗，看着步下马车的人从下人手里接过缰绳策马离开。

    两人对望一眼，皆觉得后背发凉，若真是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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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停顿，窦元晨推他一下：“快说！”

    见祖父瞪他，窦元晨也不惧，一身自在的坐到祖父对面，慢悠悠的从火炉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盏热茶，话也说得慢悠悠的。

    后继有人

    两头押注，甚至三头押注，给家族留下退路，才是大家族的行事方式。

    “没错，这也是我能给你的答案。”曾显笑了笑：“时机挑得极好，可见十安兄是挑在这个时候主动暴露的身份。‘把皇帝琢磨透了’则可以理解为，皇上的种种反应，皆在他们预料之中，甚至可能，这个结果也是他们算准了的。父亲很少称讚小辈，却给了他们如此高的评价，可见他满意到了怎样的地步。而且……”

    窦老大人见到他便问：“如何？”

    “若是前者，不过就是争夺皇位那点事。若是后者……”窦老大人笑了笑：“那眼下和丹巴国以及扎木国的战争也该在他的棋盘之上。以他选取的这个时机来看，我相信他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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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元晨沉默片刻，推开车窗看了看外边，重又关上低声道：“曾大人被罢官的原因若真是她说的那般，那案子背后的真凶……”

    窦元晨将今日所见所闻仔细告知祖父。

    窦老大人微微点头：“曾正心思之缜密少有人及，能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定然还有些别的内情。而这内情，才是十安公子布下这一局的底气。隻不知他这一局，是以大佑为棋，还是以天下为棋。”

    “若是问人，和以前一般无二。若是问事……”窦元晨看向祖父：“这一局，我们所有人大概都在十安兄那棋盘之上。”

    “十安兄既然不是被迫承认身份，那他当是做足了准备，并且，必有所图。一个皇子图什么，显而易见。”窦元晨敲了敲车厢，马车停下来，起身离开前低声道：“多谢提点，这对窦家很重要，兄弟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