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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处罚宫妃的手段来来去去就那几个，还是由皇上来罚。就算一开始要吃点苦头，过了这个风头也就好了，至于之后……”刘延笑了笑：“宫里的事，外人又如何知晓？”

    “正因为她在后宫一人独大，才有可能杀了这么多内侍和宫女并悄悄送出宫。若是其他人，在她眼皮底下绝无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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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思前想后，隻觉得完全在理。

    几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说来说去，最终发现路都堵住了，过不去。

    “江灵是贵妃宫里的人。”

    刘延喝了口茶，道：“我倒有个法子，不过，有点麻烦。”

    “没那么容易。”游福提醒他：“贵妃娘娘在后宫一人独大，她不会让这事落她头上，倒是很有可能拉个她看不顺眼的妃子出来顶罪。”

    “你可想过以后？”陶光眉头紧皱：“皇上隻得两个皇子，虽然还未立太子，但谁都知道贵妃所生的四皇子会是储君，若我们给皇上出了这么个主意，这等于是将未来的储君往死里得罪了。”

    “我也想过，这是唯一能做做文章的地方。”戴景行接话：“不过就像陶尚书说的，效果不会有多好。而且，信的人也不多，毕竟认尸的时候是当面认领过的，总不能说一家几口人去认，都认错了，这么做很可能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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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光当即问：“刘大人和贵妃有仇？”

    耿秋和游福却心如镜，这位中丞大人，怕不是自己人，不然怎么敢把主意打到宠冠后宫的贵妃身上，而她，正是那位姑娘要收拾的人。

    “若是其他事情，章相国确实能给贵妃撑腰，可这件事，他们要对付的并非哪个妃子，而是皇上有这个需要。”刘延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划去浮沫：“如今要稳的不止是小老百姓的心，还有一众官员的心，读书人的心。这些人可不像百姓那么好糊弄。只有后宫一人独大的贵妃，才能让皇上彻底摆脱嫌疑。”

    戴景行哂然一笑：“从不曾想过，当着大理寺的官，有朝一日却要替人想如何脱罪。”

    “慎言。”刘延扫了在场几人一眼：“大家眼下都在一条船上，哪位大人要是和章相国关系近，也请记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船要是沉了，大家都得死。”

    “我在御史台，她在深宫，我们能有什么仇。”

    陶光连连催促：“别卖关子，快说。”

    都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隻这几个字，他们就知道了刘延在打什么主意。

    戴景行再次提醒：“贵妃身后有章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