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4)
程遇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视线从女人的嘴唇流连到眼睛,指腹突然蹭蹭她的眼皮,柔声问“眼睛怎么有点红?”
“老师还没回答我,做的那么好,要不要向我讨一点奖励?”
她要不要坦白,她要不要去。
而程遇在她出神的那段时间其实一直面无表情盯着她看。
但其他呢,她是否有勇气承担其他她在乎的一切被摧毁的风险。
温荞自认她和程遇在一起的堂堂正正,毕竟那天她和他说的清楚,她说了不会再去那里,不管他当不当真,反正她当真。
所以这也是温荞犹豫的根源,过去两个小时一直思考的问题。
她愿意相信他说的,他不会做那种没品的事将她的裸照公之于众,和别人分享。
念离则说,
“梁照蓉的哥哥。”程遇在她手心轻挠,“不用怕,没人可以威胁我们。”
温荞难耐喘息,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缩成虾米,抓皱柔顺的布料在他肩膀喘息。
与温柔渴望的吻不同,少年深渊一般的黑眸中透出的是全然旁观的冷淡和漠视。
温荞难耐地受不了。
他们从来都是这样,把她捧上天堂,把她摔入地狱。
偏偏他又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引,薄唇贴上来缠磨着碰一下又很快离开,简直坏的不行。
“老师。”唇上的重量不知何时消失,变为耳边低微的呼唤,以及脸上的一丝暖意。
他说,做的很好,要奖励吗?
她总是错过他最深沉黑暗的那部分情绪。
裙摆遮掩下他的手已经摸到私处,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底裤揉弄,很快将那里弄的一片泥泞。
念离这个人复杂深沉,他性格中的恶劣因子是一定的,但冷漠之后的温柔也是真的。
“你哭了?”他沉声问,“你在害怕。”
“胆子这么小,怎么敢和自己学生谈恋爱的?”淫靡的唇舌交缠声中,少年一边抓着手腕直接将她抱上桌子亲吻,一边含糊低语,稿纸在粗暴的动作中飘落地上。
她以前根本不信阿韵说的接吻会上瘾,但现在她就被面前的男孩子勾的跟喝了春药似的,小狗一样贴过来索吻,又被他坏心地食指抵唇拒绝。
温荞茫然地朝他看去,不知何时已经泪眼婆娑,眼角微微湿润。
幸福对她好像从来都很吝啬。
“这么乖?”程遇闻言轻笑,手指越发深入,被水润的内壁包裹着作乱搅弄,同时亲吻。
他握住她的手,像握住一块寒冰,眉宇渐渐染上郁气。
她是胆子很小,随随便便一件事都能将她压垮。
指尖酥麻的疼痛唤回注意,温荞手指蜷曲想往回缩,半路便被抓住,十指交扣着按在膝头,“梁牧?”
她久久沉默,程遇温热的掌心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包裹、亲吻,在指尖啮咬“你怕梁牧泄密?”
她被罗然挟持那晚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
“不要了。”温热的唇贴在颈侧,她抵在恋人颈窝蹭着,哽咽着说“现在就很好了。”
今天晚上,我等你。
不过转瞬他就像融化的春水,轻佻地撩起裙摆往大腿内侧摸去,一边温柔摩挲她的脸颊,拭去眼角那抹湿意。
那之后的两个小时,她雕塑般的僵坐桌前。
《圣经》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可她还要多忍耐、多小心,才能守护不被剥夺那唯一一点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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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段关系是她第一次反抗念离才开始的,而且交往过程中虽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回事,但她确实是因为他才萌生了承担所有非议和骂名也想保护一个人的勇气。
那时同时发来的两条消息,分属他和念离。
温荞一愣,木讷道“对不起,我忘了。”
“嗯。”鼻腔冒出一股酸意,温荞勾住他的脖子,仰脸看他。
温荞眼眶一热,眼底氤氲起一片雾气。
程遇捏捏她的脸蛋,见她仍沉默地盯着自己,顿了一秒直接捏着下巴亲了上去。
温荞闭上眼睛顺从回吻,任由对方熟练地入侵占有,舌尖勾缠,唯有不停颤抖的眼睫泄露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