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四、梦一ˊ(7/10)

    所以现在该怎麽作?

    我用力咬了一下甲片,那疼痛让我心中的某个开关被开启—

    我不顾下半身的酸痛,迈开大步走向大门,用力拉开门,冲进了大雨中。

    如果他还在这村子里,那我要找到他!

    雨下得很大,几乎不到几秒钟,我就已经全sh了。

    雨水灌入我的眼睛、鼻腔、口中,呛进了我破烂的肺部里在这种雨势下活动当真会给人一种快要溺si的错觉。

    这种雨没人会出门,村里的街道空荡荡的,连流浪狗也找不着。我穿梭在每一条街道、每一条窄巷,忍受着肺部的疼,和快把我整个人压垮的一次次失望。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撑着膝喘气,看着环绕村庄四周的山林—只剩下这些树林没找了,但是恐怕在找之前,我就先挂了。

    我抹去脸上的雨水,浑身sh透和心里的绝望让我开始觉得冷,四肢也渐渐地僵y,感觉是快要失温的前兆。

    我必须,快点回到室内

    我拖着脚步,浑身滴着水,还不断颤抖,一步步地走回家。眼前是灰蒙蒙的雨幕和从发梢滴落的水珠,也许还有些其他我只觉得一切看起来都是这麽的模糊与不真实

    我费了多大的工夫将他从青铜门里接出来,然後昨晚又违背设立好的原则,和他发生了关系,接着不到二十四小时,一切就回到了原点—

    我再次失去了他,而且这次,毫无痕迹可循。

    人生哪真得要那麽戏剧化吗?就不能让我过上一点简单平凡的日子吗?

    我x1了x1鼻子,x1进了一鼻子的水,眼前一片模糊,导致我看到家门前那道高大的人影时,我一度以为是雨水交错间的幻影。

    直到那人影转过身来望着我,皱起眉来,对着我说:「你跑出来g嘛?」

    我愣愣地望着他。

    他同样也是一身落汤j般的狼狈,唯独那双清澈的眼眸,透过了重重雨幕,毫无阻碍地注视着我。

    即使他开口说话了,我仍是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真的是他?他回来了?没有走?

    会不会在我下一个眨眼,又发现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幻觉?

    我定定地望着他,还当真努力忍耐住眨眼的本能。

    雨太大,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又问:「你身t还好吗?」

    他探出手,一把将我拉近,手掌搓r0u着我的肩似在帮我取暖。

    我忍不住眨了眼。

    一直到他的手碰触到我,我才彷佛大梦初醒,回到真实世界。然後下一秒,我只觉得一gu火气,y是无视於此刻的冷雨,从x腹间烧了起来—

    「你!」我一把揪住他衣襟,咬牙切齿的。「你去哪了?」

    问我好不好,当然是不好啦!全身上下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似的,还冷得要命!这始作俑者是不是该好好给个交代!

    「我去抓鱼。」他垂下眼。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发现他脚边有个大水桶,里头似有活物的影子窜动着。

    「下大雨後溪水暴涨,花了一点时间脱身。」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抓鱼g嘛?」x口一gu气堵着,我连说话都显断续。

    这到底是什麽鸟理由?

    闷油瓶的视线回到我脸上。「你昨晚不是说过家里没有鱼了?」

    他的语气四平八稳,彷佛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当然,彷佛我理应猜得到他离开是去抓鱼了—

    鬼才猜得到啊!

    我一下炸开来了—

    「为什麽你总是这样!为什麽你总是什麽都不说就跑得无影无踪?!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想过我一早醒来你又失踪的时候,我有多慌张吗?我压根儿没有头绪你会上哪去,也不晓得该去哪里找你,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再等上下一个十年才能再见你!我刚刚快被这些念头给b疯了你知道吗?你」

    我滔滔不绝、连珠pa0般地说着,彷佛要将从早累积至今的心理压力,或者,甚至是这十年来累积的心理压力,全都宣泄出来。

    我感觉到原本x口堵着的那gu气逐渐变成了喉间的酸涩,我感觉到即将夺眶而出的sh意然後我的咆哮被中断—

    闷油瓶g住了我的颈子,将我搂进他怀中。

    我几乎是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便痛哭出声,哭到双肩耸动,完全不能自己。

    「你真他娘的是个混蛋」我的双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ch0uch0u噎噎地埋在他怀里这麽说。

    偏偏我此生就栽在这麽一个混蛋手上,真是混蛋加三级!

    闷油瓶不以为忤,他轻拍着我的背,低声说:「嘘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都快去掉我半条命了,有事还得了!

    「你还没道歉!」

    大哭一场之後,我的情绪终於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y是想刁难他。

    闷油瓶拍着我的背,沈默不语。如我所料,这种於他而言毫无意义的要求,他向来不理会。

    我恨恨地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他衣服上,正想退开身,就听他淡淡地说:

    「吴邪,我不会再离开你。」

    我愣住。

    我刚刚听了什麽?是他的承诺吗?

    不不不,闷油瓶给不起这种承诺的,他为何要这麽说?

    我闭上眼,感觉又有热ye即将涌出。

    我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你。不要再给我期待了。」

    越大的期待,摔下来的时候失落也越大。我已经被一再的绝望与失落侵蚀得千疮百孔,再无余力去承受一个虚假的幸福泡泡了。

    闷油瓶低低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我会让你慢慢相信。」

    会有这麽一天吗?会有这麽一天我可以活在不用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中吗?

    我缓缓抬起脸,对上那双始终淡然到倒映不出任何东西的眼此刻那双眼中,似乎多出了一些以前所没有的东西。

    闷油瓶动了动唇,说:「吴邪,回家吧。」

    人的潜能真的是不容小觑。

    昨晚被他弄这弄那的,明明连站直身都有问题,一想到可能会再失去他,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结果,让我y是撑着身躯,几乎找遍了整个村子。

    现在人出现了,肾上腺素逐渐消褪,那种手脚都像是不属於我的感觉又逐渐回笼了。

    闷油瓶说回家我是举双手赞成,问题是:我再也走不动了。

    他仍然搂着我,我仍然揪着他衣领,我们两人就这麽僵立着,不断滴着水。

    他似乎有点疑惑我的毫无反应,挑了挑眉。

    我动了动唇,好半晌才挤出:「我走不动。」

    不知是否我眼花,他脸上似乎掠过像是笑意一样的表情—但是太快了,我看不清,还想细瞧,他便已微微弯身,将我打横抱起。

    「钥匙。」他对我说,脸上已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找不到方才那抹笑意。我有点疑惑,也有点扼腕。

    「门没锁。」我0了0鼻子,掩饰地咳了咳。

    那时为了赶在他出村子前拦住他可是急如星火,谁还记得锁门这档事啊。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麽,抱着我进了家门。

    浴室里,热水不断由头顶的莲蓬头洒下,蒸汽弥漫。

    我和闷油瓶面对面拥抱着,站在花洒下—自然,两个人都是an0的。

    是我邀请他的。

    他进了家门之後便直接抱我到浴室门口,将我放下。

    你冲个澡吧,嘴唇都发青了。他这麽说,然後转过身yu离去—

    我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你也进来。别弄sh了老子的地板。我扬了扬下巴,故意用着命令式的语气。

    天晓得我心中多忐忑怕他会直接拒绝我,也心悸於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转过头望我,那黑眸又变得深幽深幽的,带着像是要吞噬我那般的压迫感。我几乎是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让自己不调开视线。

    你确定?他的嗓音带着点哑,我感觉心跳一下子乱了好几拍。

    他问我,其实我也在心中问着自己:你确定?

    我t1an了t1an变得乾涩的唇,那黑眸露骨地盯着我探出的舌尖,我原本冰冷的脸皮热了起来我深x1了一口气,然後点点头。

    接着我们就成了现在这状态。

    我们脱掉了sh衣服,拥抱着,淋着热水取暖。

    我感觉原本因为低温而几乎要凝滞的血ye终於正常奔流了起来,发麻的四肢也逐渐恢复知觉渐渐活络起来的还有那不该jg神起来的地方—

    我全身和闷油瓶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他的t温和气味包围着我,他的吐息在我耳畔面对这样一个自己上心的人,会有一咪咪的生理反应,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我感觉到那羞於启齿的部位正在逐渐充血发胀我在心中祈祷着闷油瓶能够不要察觉。

    可惜—

    「吴邪」他唤我,而我因为心虚抖了好大一下。

    「对不起。」我很快地道歉,几乎没有迟疑。「请你忽略那东西,真的!我绝对没有任何意思!那只是本能反应」我只差没有指天立誓了。

    闷油瓶微微退开了身,我以为他是在闪躲我b0起的下半身,没想到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0向他自己的下t—

    触手的火热、坚y和尺寸让我几乎要跳了起来。

    他是什麽时候?!

    他在我耳边低喃,吐息变得有些紊乱:「我也只是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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