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10)

    他似有所感,接着将自己的元力注入地板,一瞬间,偏殿的地板裂了一条大缝,哈利毫无意外地掉了下去。

    冰牙jg灵的军队已经陆续传送完毕,为此一战,他们可谓是下了血本,将仅存的传送符联合起一个大阵,把几千名jg锐飘洋过海地传回atntis大陆。

    「所有人都应在西之丘等待集结完毕。」冰炎说,皱眉清点人数,「金跟安迷修呢?」

    「他们不是第一批过来的吗?」夏碎奇怪地问。

    格瑞被留在登格鲁岛上,并未跟着传送过来,因此在冰炎出发前,格瑞曾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得把金给盯牢了。

    结果他们仗还没打,人就丢了。

    传送阵已经消耗完毕,就算要回登格鲁岛冰牙g0ng,也必须搭船,不可能回去查是不是传送阵出了什麽问题。

    「他们负责侦查哪一个区块?」

    「任务轴是统一发的,所有人的任务都是探查西之丘啊。」夏碎说,「只是区域不同,他们可能先出发了?」说完,他自己闭上嘴巴,显然也发现了明显不合理之处。

    「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冰炎静静地说,「他们其中一个有问题,或者两者都有。」

    不然不可能上百名探查兵,就他们两人出状况。

    即便先行出发,也不可能不给後来的人只字片语。

    要嘛两人一来就溜了;要嘛两人根本就没被传过来。

    「负责此次传送的人是丹尼尔?」冰炎眯起眼睛,他不喜欢丹尼尔,丹尼尔很擅长激励人心的演讲,在战场上,他能激发出士兵的战斗意志,也确实擅长调兵遣将,但是冰炎对他总有gu说不出的憎恶。

    任务卷也是丹尼尔分发的,怎麽想都很可疑。

    但眼下为多事之秋,暂时顾不上了,冰炎只能将疑问压在心中。

    何况丹尼尔也没有背叛他们的理由。

    冰炎虽然不喜欢丹尼尔,但也不喜欢平白冤枉人,所以他将心神全副收了回来,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如何在协防西之丘。

    他开始调兵遣将,分派任务。地形勘查、气候预测、当地兵力部署与火力强度全都是必要情报。

    「这里有些金之前冒si拿回来的情报。」夏碎拿过来一叠资料,「关於鬼王高手的。」

    「景罗天跟耶吕的?」冰炎看也没看,「我已经看过了。」

    「但是耶吕这边没有关於安地尔的报告。」夏碎说,「照理说不可能连一个字都没有。」

    「不管是情报有误还是金隐匿不报,那都不是现在重点。」冰炎轻声道,「我不相信金会背叛我们,准确来说,是背叛格瑞,所以我们里面一定有其他内鬼。」

    「你是说安莉洁算错了?」

    「对,虽然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差错,但是安莉洁算出来的结果连她自己都不信,不是吗。」

    「你是指,有人在g涉她的占卜?但就连雪野家都算出大凶……」

    「然而千冬岁没有办法具t算出那个人是谁,不是吗?」冰炎说,蹙起眉头,「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你的预感向来很准。」夏碎叹了口长气,「说吧,关於什麽的?」

    「不好说。」冰炎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感觉什麽都要撞在一起了,没什麽好事。」

    「这可真够玄的。」夏碎摇头,「先来说说我们到底要怎麽打吧?」

    「先派jg锐把鬼王高手g掉。」冰炎言简意赅,「我亲自上。」

    「这确实是激励士气的最快途径,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夏碎的眼神黯沉,但他没有阻止冰炎,作为搭档,他相信冰炎的决定,「你想好要挑谁下手了?」

    冰炎冷笑一声:「自然是安地尔。」

    那个愚弄戏耍他父亲,害得冰牙大败遁走的混蛋,这笔帐,也应该好好算算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夏碎问了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知道。」冰炎看了夏碎一脸疑问不确定的神se,补充说明,「我听到我父亲在跟凡斯派来的猫头鹰交流情报,安地尔拐着褚冥漾出村了,方向是往湖之镇。」

    「妖师的人不管吗?我听说凡斯也在村内发布了对安地尔的通缉令,所有妖师的人见到他都必须上报不是吗?」

    「不知道,但是凡斯对褚很特别。」冰炎想了一下,皱眉,「安地尔也对褚很特别,小时候,他唯独对褚的态度与众不同。」

    「安莉洁也算出来褚会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夏碎接了一句,「由此可见,安地尔拐了褚出村,绝对不怀好意。」

    「他没有好意的时候。」冰炎恨恨地说,「不管他是什麽打算,都要宰了他!」

    「自然。」夏碎应声,「那我们什麽时候出发?」

    「再等一段时间,还要搜索金跟安迷修的下落。」冰炎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五个小时後出发。」

    「安迷修,你确定任务地点是湖之镇吗?」金聊天般提起,安迷修已经架好了结界,确保两人的安全後稍作休憩,「照理说,我们後面应该要有人支援了,但是完全没有耶?」

    「说得也是,采用z阵行侦查,我们这时应该换手了。」安迷修皱眉,有些担忧,「还是我们偏离路线太远了?毕竟我们完全没有料到会走这种地底迷g0ng。」

    「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走你说的路线。」金淘气地笑道,「没如你所愿,真抱歉啊。」

    「金,你在说什麽啊?」安迷修困惑地问道,「我们最好快点找到往镇上的路……什麽?」

    安迷修发现他双手的元武无预警消失,基於身t反s猛地扑到一旁,再转身却发现金的手上握着他的元武。

    「金,不要闹!」安迷修怒道,「这不是你可以开玩笑的时候,这是战场!快还给我!」

    金眨眨眼,瘪嘴:「你才不要闹呢,说,谁派你来的?」金把安迷修的元武给藏到身後,「所有人的任务都是探查西之丘,只有我们的任务是湖之镇,怎麽想都不对劲吧。」

    「胡说,我们公主派下来的任务就是湖之镇。」安迷修也警戒了起来,「你说所有人的任务都是西之丘是怎麽回事?」

    金直gg地瞧着安迷修,那双金se大眼像是能反映人心般看透了安迷修,在两人的对视中,安迷修可以感觉到某种力量似乎看穿了自己所有藏在最深处的想法,无所遁形。

    「你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骑士耶。」金感叹道,在他开口後,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就消失了。

    「金,你到底是……?」安迷修再傻也发现不对了,何况他并不傻。

    「我在出发前问了紫堂。」严格来说是偷看对方的任务内容,「他的是探查西之丘。」

    「是冰牙王跟妖jg王指挥不同步吗?」

    「我想不是,双方已经共同任命丹尼尔为大元帅了不是吗?大概是哪边的流程出错了,不然要是刚刚发生误会,外患还没解决就又要内战了。」金把元武抛还给安迷修,双手举起示意自己已经没有敌意,「我太敏感了,抱歉。」

    「虽然在下很想说不用抱歉,但是我认为,这事情非常严重,关乎我们的信任问题。」安迷修非常严肃,「金,恐怕接下来我无法走在你前头了。」

    「我接受。」金耸耸肩,示意自己无所谓,「那就换我走前头?」

    「还有,刚刚你用了什麽法术?」安迷修紧握着元武,也没有因为金转身背对自己就放松警惕,「那gu力量,不是白se种族会有的。」

    「当然是我混进鬼族探查情报用的法术,不然你觉得凭一个人类怎麽可能混迹在鬼族里不被发现?」金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也完全不在意安迷修对自己的警戒行为。

    「说得也是。」安迷修不再追问,任由金轻描淡写地带过问题,心里却有了极坏的猜测。

    他听欧萝妲公主说过,安莉洁占卜出来冰牙jg灵族内会出现一个叛徒,但是无法具t算出是谁。

    那金身上的黑se力量……难道是他?

    但如果金是叛徒,刚刚大可直接动手杀了他,何必多费唇舌?还是另有所图?

    安迷修沉默地跟在金的身後,脑袋飞速运转着。

    而被安迷修紧盯着的金,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淡定,他心中还在哀号:居然判断错误,我还以为安迷修是被派来杀我的,结果真的是收了湖之镇的任务啊!

    但是事情是从哪里出了错?还是只是恰巧?任务轴明明是统一发的,所以每个人的任务早就定好了,不应该发生这种错误。

    是冰牙跟妖jgg0u通不同步,同床异梦?还是说中间有人作梗让他误以为安迷修是针对自己?

    毕竟,只要他不问清楚,疑神疑鬼把安迷修给埋在这里,回去非常有可能引发白se种族的内部战争,因为安迷修的身份是妖jg王公主的贴身护卫,完全可以视作对妖jg王的挑衅。

    但若安迷修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从黑暗中传来的消息又怎麽会告诉他在安迷修预计走的路线上,已经有了大量的伏兵与陷阱?

    不对,这麽说也不通,假设那是安迷修安排的,他不可能轻易同意变换路线。

    算了,随机应变吧。

    g心斗角本来就不是金的强项,若非情势b人,他平日是绝对不会花这麽多脑细胞在这上头的。

    两人一路无话。

    安迷修一直在留意路的去向,在他看来,这里的路他们已经走了上百里,且错综复杂,连他都无法明确辨认,但是金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脚步不停,一点犹疑都没有。

    「金,你来过这里?」安迷修决定打破沉默,在他内心深处,金就算是叛徒,那也是被邪恶蛊惑了,金年纪还小,还可以教导,不像恶党那般无药可救。

    「没有啊。」金说,「我只去过景罗天鬼王跟殊那律恩鬼王那里,我原本还打算混到耶吕跟b申那里,但是在景罗天那边就暴露了,真倒楣。」

    「那为什麽你对这里感觉这麽熟?」

    金的脚步一顿。

    安迷修心悬了起来,手按在双剑上,蓄势待发。

    「我……随便乱走的。」金幽幽地说,「我不认得这里的路,只是风从哪里吹来我就往哪里走而已。」

    安迷修沉默。

    有风的地方一定有出口,他怎麽给忘了!

    「抱歉,是在下多疑了。」

    「没事。」金无所谓地摆摆手,战场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说真的,安迷修没有因为怀疑他的黑se力量就直接砍上来,已经算是非常友善了。

    「唉,好想念格瑞啊。」金突然感叹道,「格瑞说他想看太yan,所以我很努力作战。安迷修,你也是吧?」

    「啊?」安迷修听得莫名其妙。

    「这场应该会是最後一场,也是最长的战争了。」金说,他们又过了一条长廊,「你也是为了保护公主才这麽努力的吧?」

    「并不全是。」安迷修认真道,「在下是为了贯彻自己的骑士道,鬼族的行事作风有违在下的价值观,我认为必须整顿,将其行为纠正过来。」

    所有战争的起源都来自利益与价值观冲突,如果当初像格瑞那样的白se种族多一点就好了。

    「真伟大啊。」金感叹着,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安迷修发现这里水气非常重。

    「水气这麽浓的话,附近有河或是湖?」安迷修初步判断,「如果地形没有严重走样的话,湖之镇的最大水源就在市中心,我们也许已经深入了湖之镇中心的地底。」

    「这麽远了吗?」金的口气并不讶异,毕竟他们已经走了非常久,以他们的脚程,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在半天内直达湖之镇非常容易。

    安迷修打从进入地底以後一直有种违和感,他一开始以为这种违和感出自金本身,再加上两人之间有了嫌隙,所以他没往他处想。

    然而,在已经沦为鬼族大本营的湖之镇,怎麽会连点鬼气都没有呢?

    竟然闻不到鬼族的臭味。

    「金,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金奇怪地反问:「在鬼族堆里头哪有对劲的时候?我混进景罗天那里的时候无时无刻都不对劲啊。」

    安迷修觉得他跟金的g0u通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没有鬼气,这里一定是被什麽结界遮罩了。」金说,「不过破除结界不是我的强项,格瑞b较擅长,烈斩一挥什麽都斩了。」

    「我听过,所见皆可斩的格瑞。」

    「所以我们可能到了某个重要地点附近,才会有结界。」金开始0墙壁,「你觉不觉得这些墙壁有点奇怪?」

    「没有。」安迷修困惑地看着金对着墙壁上下其手,「墙壁怎麽了?」

    「像是新修过的,但又好像是活的。」安迷修发现金的话他似乎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怀疑里面有人。」金眯起眼,「要不要劈开看一下?」

    安迷修在霎那间闪过了也许是个陷阱,只要攻击墙壁,就会启动机关,从暗处s出冷箭等之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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