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6/10)
“秦大人。”
“谢……谢……”
谢雁尽缓缓放下窗板,回到门前轻推门而入。
秦疏桐如临大敌般伫立在床边,面sey沉,实则早已六神无主,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被看到了!?还是没看到?肯定是看到了!不然谢雁尽不会用那种语气叫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大人要谢谢我。”谢雁尽站定后,还有闲情调侃他。
秦疏桐一口浊气憋在x口,沉声道一句:“将军,请移步殿外说话。”
两人脚步轻缓走到偏殿外,秦疏桐才发现这人走路不出声。
“秦大人,刚才在屋里,你趁殿下醉酒,冒犯殿下。如果殿下醒后知道,可是罪责深重。”
白汲不会因为他的逾越就责罚他,但如果让谢雁尽在明面上捏住了他的把柄,让白汲因此不得不从身边驱逐他,他绝对不愿。
秦疏桐万念俱灰,缓缓跪在谢雁尽脚边,伏低身子,抖着声求他:“谢将军,求您。”
在他看不到的脑后上方,谢雁尽目光森然,盯着他弯曲的脊背,冷冷道:“求我什么?”
“求您……当作没看见……”
秦疏桐心头狂跳,等着谢雁尽的回应,忽然手臂一痛,被从地上猛然拉起。
“是因为和男人b和nv人更好么?”
谢雁尽紧盯着他,让他愈加恐慌。
“在仙音阁,你狎弄一个小倌,今天又轻薄太子。在你眼里,男人更好,是么?”
“你闭嘴!殿下尊贵,你怎么能把他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那你呢?”
“……什么?”
谢雁尽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说不能相提并论,你对太子的心思不一般,是这个意思么?”
事已至此,他瞒不住了。
“是……我心悦殿下,所以我没有想轻侮他,只是……”情不自禁。
谢雁尽另一手扼住他的下颌,将他容貌仔细观瞧一番。秦疏桐短促地惊呼一声,握住他的手腕却挣不开。
“秦大人的样貌也算俊秀,你喜欢太子,但想将他压在身下,而不是雌伏,是么?”
他问得直白,秦疏桐不禁脸热,咬牙道:“哪个男人对心ai之人没有这样的念头……将军是觉得我总有一天会辱了殿下?若是因此,我可以向将军保证……保证……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我……不处上位……”
大概是这话让他显得太卑贱,谢雁尽闻言睁大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谢雁尽长久地沉默着,似不信,他只好羞愤地再解释道:“殿下身边护卫之人众多,只要殿下不愿,难道我还能强迫他?”
“男人有那么好么。”
他又怔住,谢雁尽总问些他听不懂的问题。
“秦大人是只喜欢男人么?男人的身子bnv人更舒服?”
他脸上更烫,谢雁尽老围着这种问题打转,是为了羞辱他?正题却避而不谈,他只要他一个回答就行,饶过他,他会感恩戴德;不放过,他辞官便罢。
不论si活,不给白汲添麻烦就是。
“我是只喜欢男人,那又如何!我也没碰过nv人,如何b较!”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喜欢nv人,不试试nv人的感觉?也许你会发现nv人更好。”
这是什么狗p理论?喜欢男人还是喜欢nv人,本来就是天生的,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哈,那将军为何不试试男人?也许你也会发现男人更好。”
谢雁尽一根指节在那紧实白皙的脸颊上滑动两下,忽道:“或许吧。”
秦疏桐惊异于谢雁尽的反应,但还未接话,已被放开。
“今日之事,我可以为秦大人保密。”
秦疏桐0着下颌愣了愣,理解对方的话意后他才反应过来,道:“多、多谢将军……有什么条件将军尽管提吧……”
“没有条件,我说了保密就会保密。”说完,谢雁尽转身,“说起来,今夜秦大人为何会在东明殿、殿下的寝屋里?”
秦疏桐僵在原地,寒意涌遍全身。
“今日……我来向太子殿下请罪。我先是在仙音阁的宴席上惹怒将军,虽然至将军府谢罪……但将军似乎并不领情。宴席是殿下安排的,我败了将军的兴致,就是对殿下不敬,故来请罪……”好不容易编出一个理由,也不知道谢雁尽会不会信。
“原来如此……”留下轻飘飘一句应答,谢雁尽径直离开。
他看着这个男人黑沉沉的背影,惨白着脸低声喃喃:“完了……”
“秦大人,最近似乎jg神不振?”
下朝出g0ng路上,秦疏桐被一个声音拦下。他近来是有些恍惚,全都是因为那晚与谢雁尽之间发生的事。抬头去看,发现是晏邈挡在他身前。他谨慎地后退一步,揖道:“晏大人。”
“我上次和你说大殿下很想念你,你没放在心上吧?这都一个月了,不见你来含德殿。”
“大殿下召下官的话,下官自然就去。”
晏邈笑起来:“原来你不是吃软不吃y,而是软y都不吃。今日没有公务吧?随我去含德殿。”
“若非公事,望允下官辞谢。”上次去含德殿他已经后悔了,其实他本就没有义务非得被晏邈和白淙牵着鼻子走。
“秦郎中,如果说这是左丞的命令,你也要违抗么?”
秦疏桐一惊,强忍下怒意:“下官不敢。”
晏邈轻轻哼笑一声,忽然感应到什么,缓缓将视线上移寸许,似笑非笑看着远处某一点许久。秦疏桐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七八步远处,谢雁尽立在那里。晏邈收回视线,走到秦疏桐身侧,拍了一下他的背:“走吧。”
来到含德殿,白淙正坐在厅中等候,一副早知秦疏桐会来的架势。
“少容总算愿意来看我了么?”白淙笑yy道。
“殿下折煞微臣了……不知今日,臣能为殿下效何劳?”
“嗯?子巽没和你说么?许久未见你,想念你罢了。”
秦疏桐徒劳地陷入尴尬,此情此景显得他尤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不必为难,若以后不愿来,就不用来了,反正以前我这里也只有子巽会来。”白淙说得落寞,语气却十分诚心。
“臣……并没有不愿。”他不太会应付白淙的怀柔手段,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因为厌恶我,所以每次都来得勉强。”
“没有没有。”
“你与太子殿下交好,竟然不讨厌我么?”
这一句里所含的首尾,任谁都听得明白,但又不好辩驳。
“殿下多虑了……”
白淙连笑都有些哀戚,垂下眼睫整理心绪后,抬首道:“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为难,不巧的是,今日我要招待另一位客人,不方便招呼你,想来他也该来了。”
“那臣……”
“说曹c曹c到,人这就到了。”白淙打断他,望向门口。
秦疏桐回身去看,这人的身份出乎他的意料。
“参见大皇子。”
“谢将军,请坐。”
谢雁尽泰然自若地就座,期间只看了秦疏桐一眼。
“谢将军回长清后,父皇与太子都为将军备下宴席接风洗尘,唯独本王疏忽,慢待将军了,故今日延请将军来含德殿一聚,算是迟到的心意,望将军不弃笑纳。”
“殿下言重,臣一介武夫,蒙殿下挂心,已是感激。”
“将军虽久不居长清,但应当是认识晏左丞的吧?”说罢,白淙又看向秦疏桐,“这位是吏部郎中秦大人,本王与他投契,不论身份,只论情谊的话,他算是本王一个朋友。”
“秦疏桐秦郎中。”谢雁尽冷不防抖出一句。
“哦?听将军的语气,和少容相熟?”
“算是。”
“不熟。”
两人一齐出声,回答却截然相反,惹得白淙玩味起来。
“自从谢将军归朝,臣与将军不过说过几句话,不能算熟……微臣不才,是将军高看了……”秦疏桐心虚气短,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晏邈本站在一旁作壁上观,此时忽道:“看好?将军归来不过一月有余,何时之事?”
“不过一点私交,要向晏大人交代么?”谢雁尽冷冷道。
谢雁尽的冷言冷语好歹把晏邈的嘴成功堵上,秦疏桐已觉情势不妙,当即决定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既然殿下要招待将军,那臣就先告辞了。”说罢直接退出含德殿。
他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已走到含德殿正门外,停下身形时喘息已急,他立在门边稍作休息,然而身后却紧接着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
“晏邈?”他的心情瞬间降到谷底。
晏邈明显是追着他来的,却不见仓促之态,气息平稳,游刃有余地凑近他。
从在厅中见到谢雁尽的时候,秦疏桐就想通了很多事,现在四下无人,他也无需再顾忌,抬手照着那张端正的脸就是一拳。
大概是因为上次吃了亏,晏邈这次像是早有防备,一掌接住秦疏桐狠劲十足的拳头,保下半边脸颊,再顺势将他拉到边上幽静的暗巷里。
“晏邈!”
“少容还是小声些,虽然这里没人,但保不齐外面的人会听到你的声音进来察看,那就不好了。”说着,他握住秦疏桐另一只手腕,将他两手反制在其身后。
“放手!你g什么!”
“放开了岂不是要白白挨打,少容不如就这样问吧。”
“呵,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那还需要再明言么?反正不管我问不问,你在谢雁尽面前诽谤我与太子殿下关系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依秦疏桐的猜测,晏邈必然是想为白淙拉拢谢雁尽,晏邈必对谢雁尽说了“太子结党,秦疏桐是太子党羽”一类云云。
“没有。”
好一句没有,如果晏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那他就b三岁孩童都不如。秦疏桐讥笑起来:“事到如今,你承不承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你晏邈不像是敢做不敢认的人,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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