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6/10)

    “男人有那么好么。”

    他又怔住,谢雁尽总问些他听不懂的问题。

    “秦大人是只喜欢男人么?男人的身子bnv人更舒服?”

    他脸上更烫,谢雁尽老围着这种问题打转,是为了羞辱他?正题却避而不谈,他只要他一个回答就行,饶过他,他会感恩戴德;不放过,他辞官便罢。

    不论si活,不给白汲添麻烦就是。

    “我是只喜欢男人,那又如何!我也没碰过nv人,如何b较!”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喜欢nv人,不试试nv人的感觉?也许你会发现nv人更好。”

    这是什么狗p理论?喜欢男人还是喜欢nv人,本来就是天生的,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哈,那将军为何不试试男人?也许你也会发现男人更好。”

    谢雁尽一根指节在那紧实白皙的脸颊上滑动两下,忽道:“或许吧。”

    秦疏桐惊异于谢雁尽的反应,但还未接话,已被放开。

    “今日之事,我可以为秦大人保密。”

    秦疏桐0着下颌愣了愣,理解对方的话意后他才反应过来,道:“多、多谢将军……有什么条件将军尽管提吧……”

    “没有条件,我说了保密就会保密。”说完,谢雁尽转身,“说起来,今夜秦大人为何会在东明殿、殿下的寝屋里?”

    秦疏桐僵在原地,寒意涌遍全身。

    “今日……我来向太子殿下请罪。我先是在仙音阁的宴席上惹怒将军,虽然至将军府谢罪……但将军似乎并不领情。宴席是殿下安排的,我败了将军的兴致,就是对殿下不敬,故来请罪……”好不容易编出一个理由,也不知道谢雁尽会不会信。

    “原来如此……”留下轻飘飘一句应答,谢雁尽径直离开。

    他看着这个男人黑沉沉的背影,惨白着脸低声喃喃:“完了……”

    “秦大人,最近似乎jg神不振?”

    下朝出g0ng路上,秦疏桐被一个声音拦下。他近来是有些恍惚,全都是因为那晚与谢雁尽之间发生的事。抬头去看,发现是晏邈挡在他身前。他谨慎地后退一步,揖道:“晏大人。”

    “我上次和你说大殿下很想念你,你没放在心上吧?这都一个月了,不见你来含德殿。”

    “大殿下召下官的话,下官自然就去。”

    晏邈笑起来:“原来你不是吃软不吃y,而是软y都不吃。今日没有公务吧?随我去含德殿。”

    “若非公事,望允下官辞谢。”上次去含德殿他已经后悔了,其实他本就没有义务非得被晏邈和白淙牵着鼻子走。

    “秦郎中,如果说这是左丞的命令,你也要违抗么?”

    秦疏桐一惊,强忍下怒意:“下官不敢。”

    晏邈轻轻哼笑一声,忽然感应到什么,缓缓将视线上移寸许,似笑非笑看着远处某一点许久。秦疏桐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七八步远处,谢雁尽立在那里。晏邈收回视线,走到秦疏桐身侧,拍了一下他的背:“走吧。”

    来到含德殿,白淙正坐在厅中等候,一副早知秦疏桐会来的架势。

    “少容总算愿意来看我了么?”白淙笑yy道。

    “殿下折煞微臣了……不知今日,臣能为殿下效何劳?”

    “嗯?子巽没和你说么?许久未见你,想念你罢了。”

    秦疏桐徒劳地陷入尴尬,此情此景显得他尤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不必为难,若以后不愿来,就不用来了,反正以前我这里也只有子巽会来。”白淙说得落寞,语气却十分诚心。

    “臣……并没有不愿。”他不太会应付白淙的怀柔手段,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因为厌恶我,所以每次都来得勉强。”

    “没有没有。”

    “你与太子殿下交好,竟然不讨厌我么?”

    这一句里所含的首尾,任谁都听得明白,但又不好辩驳。

    “殿下多虑了……”

    白淙连笑都有些哀戚,垂下眼睫整理心绪后,抬首道:“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为难,不巧的是,今日我要招待另一位客人,不方便招呼你,想来他也该来了。”

    “那臣……”

    “说曹c曹c到,人这就到了。”白淙打断他,望向门口。

    秦疏桐回身去看,这人的身份出乎他的意料。

    “参见大皇子。”

    “谢将军,请坐。”

    谢雁尽泰然自若地就座,期间只看了秦疏桐一眼。

    “谢将军回长清后,父皇与太子都为将军备下宴席接风洗尘,唯独本王疏忽,慢待将军了,故今日延请将军来含德殿一聚,算是迟到的心意,望将军不弃笑纳。”

    “殿下言重,臣一介武夫,蒙殿下挂心,已是感激。”

    “将军虽久不居长清,但应当是认识晏左丞的吧?”说罢,白淙又看向秦疏桐,“这位是吏部郎中秦大人,本王与他投契,不论身份,只论情谊的话,他算是本王一个朋友。”

    “秦疏桐秦郎中。”谢雁尽冷不防抖出一句。

    “哦?听将军的语气,和少容相熟?”

    “算是。”

    “不熟。”

    两人一齐出声,回答却截然相反,惹得白淙玩味起来。

    “自从谢将军归朝,臣与将军不过说过几句话,不能算熟……微臣不才,是将军高看了……”秦疏桐心虚气短,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晏邈本站在一旁作壁上观,此时忽道:“看好?将军归来不过一月有余,何时之事?”

    “不过一点私交,要向晏大人交代么?”谢雁尽冷冷道。

    谢雁尽的冷言冷语好歹把晏邈的嘴成功堵上,秦疏桐已觉情势不妙,当即决定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既然殿下要招待将军,那臣就先告辞了。”说罢直接退出含德殿。

    他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已走到含德殿正门外,停下身形时喘息已急,他立在门边稍作休息,然而身后却紧接着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

    “晏邈?”他的心情瞬间降到谷底。

    晏邈明显是追着他来的,却不见仓促之态,气息平稳,游刃有余地凑近他。

    从在厅中见到谢雁尽的时候,秦疏桐就想通了很多事,现在四下无人,他也无需再顾忌,抬手照着那张端正的脸就是一拳。

    大概是因为上次吃了亏,晏邈这次像是早有防备,一掌接住秦疏桐狠劲十足的拳头,保下半边脸颊,再顺势将他拉到边上幽静的暗巷里。

    “晏邈!”

    “少容还是小声些,虽然这里没人,但保不齐外面的人会听到你的声音进来察看,那就不好了。”说着,他握住秦疏桐另一只手腕,将他两手反制在其身后。

    “放手!你g什么!”

    “放开了岂不是要白白挨打,少容不如就这样问吧。”

    “呵,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那还需要再明言么?反正不管我问不问,你在谢雁尽面前诽谤我与太子殿下关系的事实都不会改变!”依秦疏桐的猜测,晏邈必然是想为白淙拉拢谢雁尽,晏邈必对谢雁尽说了“太子结党,秦疏桐是太子党羽”一类云云。

    “没有。”

    好一句没有,如果晏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那他就b三岁孩童都不如。秦疏桐讥笑起来:“事到如今,你承不承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你晏邈不像是敢做不敢认的人,装什么装?”

    晏邈也笑起来:“原来少容还是有些了解我的,我当然不会敢做不敢认,我没有把你的事告诉谢雁尽。再说你和太子的关系?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能告诉他什么呢?”

    “……无耻。”

    “哦?这一句是说太子么?”眼见秦疏桐脸sey沉,晏邈才收起调侃之心,“在殿中,你一见谢雁尽就神se大变,我才该问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谢雁尽说你们有私交,你私下接近谢雁尽是为什么?让我猜猜,你为了太子去拉拢他,太子想要谢雁尽手里的兵权,对么?”

    “晏大人,你可知你如此w蔑太子殿下,可是逆上的重罪。”

    晏邈闷笑着垂下头,差点就要靠到秦疏桐肩上:“你能对谁去告我的罪?你这么自信,是觉得太子结党营私、擅揽兵权就不是罪;还是觉得太子地位稳固,皇位唾手可得,所以帮他做什么都不要紧?”

    看吧,所以说晏邈此人两面三刀,更是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

    “不反驳?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你再想想,太子如今稳坐东g0ng,反正这皇位是他囊中之物,谢雁尽又忠心于盛朝,根本没有反意,那他急于要谢雁尽手里的兵权做什么?”

    诚如晏邈所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横竖白汲是下任新帝,不管他要兵权g什么,总不会是倾覆朝野。既然不影响天下民生,白汲要做的事便止于朝野或白氏皇族,这朝中和皇室中,他也只在意白汲一个,那他帮白汲拿到谢雁尽的兵权,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妥。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些?照这样说,大殿下单独会见谢雁尽是不是也可以说有私揽兵权之意呢?”

    “哈哈哈,所以少容是说大殿下有谋夺太子之位的嫌疑?大殿下待你如此亲和,知道你这样想他,可是会伤心的。”

    秦疏桐喉中一哽,晏邈这句倒是没错。

    “再说,世上哪儿有不良于行的人能做皇帝的道理?大殿下也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位,他以前就请过旨就藩,被驳了罢了,而且当时他双腿还与常人无异。”

    晏邈说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而这反指向了白汲不为人知的目的,指向了白汲对他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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