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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翡注视着他背影。

    “是。”黑衣人身影消失。

    你执意留在上界，他人看见你，便会想起天蚕丹之事。

    林翡倒了一杯茶，用灵力将茶推到秦三四手里。

    为了宗门与师父，你便去死吧。

    尘埃落定，不论他如何想，一切皆由不得他了。

    秦三四眼眶发红，握紧拳头，他俯身给林翡重重磕了个头，转身离开。

    “你不必担心，为师会注意。”

    段衡这个贱人！

    待他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后，林翡神色冷了下来，他微微抬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殿内。

    秦三四，你可别怪为师心狠。

    温见雪跟着简容退下后，便去找可以控制谢琅病情的丹药。

    秦三四放下茶杯，跪谢林翡。

    “杀了他。”林翡声如寒冰，“别惊动其他人。”

    林翡听秦三四提起他左腿受不得寒，心中便浮出无穷恨意。

    “为什么不想去？”

    “弟子走了，师父放心，天蚕丹的事，弟子一定守口如瓶。”

    “你去吧。”

    ……

    段衡是太上长老大弟子，修为比他一个宗主都要高，疯起来，他带去追击的人，全军覆没，就连他也被砍了好几剑，其中一剑正好砍断他左腿。

    秦三四捏紧茶杯，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眶红了。

    秦三四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我想留在上界，自己修复灵根。下界资源匮乏，或许没有能够修复灵根的法子。至于我和林子音的婚约，但凭师父做主，解除了。”

    秦三四接过了干坤袋，他抿紧唇线，许久，声音嘶哑，道：“我走了，师父保重好身体。现下天冷了，师父左腿受不得寒，千万要注意。”

    若非段衡父亲单扶摇与太上长老带人赶到，他怕是命都要丢了。

    “至于你和林子音的婚约，便作罢吧。”

    林翡将他扶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没有神识烙印，装了钱财、护身灵宝的干坤袋。

    “师父，我不想去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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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听说段衡给自己师父下药，硬闯七杀阵，带着阵中杀了好几个定天宗弟子的狼妖跑了，立刻带人追击。

    即便不想到他头上，也有损宗门名声。

    林翡压住恨意，他微微颔首。

    林翡闻言，久久没说话。许久，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去下界吧。”

    想多了，说不准就想到他头上了。

    他的左腿之所以受不得寒，是因为一百多年前，被段衡砍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