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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罐子破摔，她完全做得出来。

    她怎么忘了，江逸已经知道她的目的，知道了她回家需要的一切，所以猜出怎样阻止她的方式，并不是那么难。

    刺杀太子并不容易，邵惊羽功夫极好，难度更大，而简玉儿与简玉衍，简玉儿在江逸年少有救他之恩，简玉衍在离开天牢后，便离开了京城。

    可是，颜一鸣迅速控制了心绪半晌才道，“你做不到的，少君。”

    江逸笑了笑，温柔的出声，“我可以杀了自己啊。”

    那时便如同阿鸣所说的，只要她想走，他根本没有留不住。

    “少君，你留着不住我的”，颜一鸣说，“就算是你命人不吃不喝的看着我，只要我想离开，你根本留不住我。”

    “我是杀不了他们”，江逸点了点头，“可是，”

    颜一鸣所有的表情僵在脸上。

    经历过离别，才知道那是一种比死还难以忍受的感触。

    江逸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也承受不来第二次。

    当然，死亡是最坏的结局，比起这个结局，他更喜欢的，还是让她受製而不得不留在自己身边。

    “是吗”，江逸笑了笑，“如果是你尽心保护的人不慎有了意外，那样，你还走得了吗?”

    就连握在一起的手，也没有丝毫暖意。

    就像现在一样。

    所以，放弃吧。

    所以他不会傻到去真的对其他人动手，更何况只要世界再一次没有阿鸣在身边，这余生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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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金陵城也逐渐有了寒意，颜一鸣肩上披着江逸带来的外裳，本不该觉得寒冷，却是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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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愧疚，除去说不出的难过，颜一鸣第一次面对着江逸，生出了惧意。

    颜一鸣说他杀不了出去他的其他人，实则又有什么杀不了，只是若是死的是他们，虽然阿鸣从此无法回去，他却也会失去所有的机会。他毁了她回家的奢望，她定然也不会选择再留在他的身边，那时他也再没有能要挟她留下来的筹码。

    江逸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了很多遍，就连小苹果也有一瞬间的死机，但是一人一机器却都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假性。

    “所以，你根本杀不了他们。”

    江逸此刻的状态，那双执拗让人心悸的双眼，无一不再告诉颜一鸣，这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