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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人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总是碰到你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时候能够碰到，有时候不能碰到。”

    乔音又恢复开心的模样，只是始终不如之前那么劲头十足。

    丫鬟急忙过来通传。

    乔音看着在暗色的水面，又看着林沛的笑颜，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林沛注视着灯光下穿着厚实衣物的小鬼，看着她黑色的发，棕色的瞳，淡红的唇。

    “云安他是不是在进来呢，真是的，这孩子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会儿我得好好数落数落他。

    “是啊，正好，走吧，我们去把它扔掉。”

    她们之前有的，不仅仅是性别，还是生死。

    乔音嘟囔，她是真的不想要林沛生病了。

    曾兰有些惴惴不安，又尽力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那边有了事情耽误了，又或者是年关将至人太多，所以才没有及时回来。

    “可如果你不是现在的你的话，那么你也就碰不到我了。”

    她听到了自己有些干涩的声音，带着期许。

    “好啦！如果真的有用就好了。”

    林沛弯眉，点了点头，很是赞许。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怎么了，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的。”

    乔音使劲一扔，扔了好远。

    “来了来了。”

    “何必可惜呢，恰到好处的相遇，了无遗憾的相逢。”

    “哦？什么事情？”

    乔音点头，却不知道自己心里空空的，在想要一些什么东西。

    “夫人，商队的来上门来了！”

    “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乔音拍了拍胸脯，可惜她们都是女的，而且人鬼分离。

    “说的也是啊。”

    乔音控制着自己的念头，把那个晦子从林沛的手上晃悠悠的弄到自己的手上。

    乔音昂起小下巴，有些小骄傲的模样。

    按理来说商队在十天之前就应该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还没有回来。

    曾兰今年也像往年一样，盼着自己儿子回来。

    “沛沛，你亲亲我好不好？”

    “这诗我知道，我觉得写的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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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音听到了有人在那边念诗，念的是秦观的《鹊桥仙》。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莫名其妙，乔音就觉得自己醉醺醺了。

    “你不是一般鬼魂，陪伴在我身边，既不会为我所伤，也不会侵蚀我的阳气，我们这样，不是正好吗？”

    如果事事都能像人希望的那样顺遂的话，便也不是生活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兔子精巧可爱，纸条卷成小筒状，塞进了小兔子的口中，等它被扔出去沉到水底的时候，就会被鱼儿们食尽。

    曾兰放下了自己手头的绣样，理了理头发，急匆匆的走出门外。

    乔音想着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表情也不是刚刚的开心了，甚至带着委屈，还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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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看到了林沛愣住了一瞬，又复莞尔，道了声好。

    林沛只是在旁笑着看着她，双手放在身侧，灯光从那边照过来，给河边披上不一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