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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眼前的雾气越积越多，她努力地眨着眼睛，低头与烟柳四目相对。

    “不，不......”太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柳嫔身旁，“你怎么这么傻，烟儿......”

    太后几乎哽咽，轻轻托着烟柳干瘪瘦削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本来就极度虚弱的柳嫔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不……”太后咬着牙关呜咽一声，她闭上双眼，把自己的脸和烟柳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喉头一麻，一大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别，别说……”

    太后眼眶通红，一把抱住柳嫔。“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要喝下那毒酒......”

    他感觉乔巧和谢元仪之间仿佛有一个充满能量的磁场，拍摄每一场对手戏时都能够产生共鸣，眼神情感配合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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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终于可以不用面对昏庸暴虐的皇帝，终于可以不再伪装成冷漠的样子，终于可以回到小姐身边，安安静静地和她聊会天......

    柳嫔抬起血色全无的苍白面庞，她的五官都因这段时日在牢房里的折磨而变了形，额上的几根白发格外的刺眼，看起来就像日薄西山的老妪。

    而最为刺目的，却是跌落在她身旁的，空空如也的酒杯。

    “奴婢无能，没法儿再陪着小姐了......”

    “卡！”魏导摘了眼镜，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

    她的小姐如今是燕国的太后了。烟柳，死而无憾矣。

    血腥味从脸颊传入鼻尖，狠狠地敲打着太后的心脏。她双腿一软，

    “小姐，”柳嫔几乎已经说不出话，用气声呼唤着太后。她抬起被血溅湿的手，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再感受一下小姐的温度。

    苦咸的泪水从太后的双眼滑下，打湿了烟柳的睫毛。她的睫毛一如从前，细长浓密，就像一把小扇子，笑起来月牙弯弯。

    这么些年不曾见到小姐，她们两人都老了。

    烟柳灰暗的脸突然红润了几分，又迅速地灰暗下去。她每喘一口气都让身体里的疼痛加剧。她僵直着背脊，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最后再好好看看太后，好好看看她的小姐。

    烟柳的眼睛是灰色的，就像河水的颜色一样。她得身体一点一点僵硬，眼睛也像被抽干了的河水，再也折射不出太阳的光华。

    乔巧从地上站起身，她知道自己杀

    烟柳已经可以感觉到生命如木桶里的水，哗哗地流干。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连点点头都头晕目眩，无比艰难。

    “其实你一直在帮我，对不对？”太后说话间，大口大口喘着气，几乎哽咽不能语。

    不仅魏导被这场戏打动了，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都依然停留在乔巧和谢元仪两人身上。有些人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般，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的早就知道，小姐是世上最聪明的女人，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一片冰凉。

    烟柳看着太后，微微一笑，眼神明亮而温暖。

    柳嫔的痛觉早已麻木，就算五脏六腑疼痛如刀绞，她依然面色不变地望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