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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排是主办方安排的VIP席位，伍长童凑不过去，只好在最后几排捡了个位置坐下，近乎迷恋地盯着栗雨青的背影——哪怕栗雨青的脑袋隐匿在影影绰绰的人头之间，连发型都无法看完全。

    再之后就没有任何交流。

    到了目的地之后，脚踝又开始疼了。她问栗雨青在哪个厕所，栗雨青不理她。她一层楼一层楼、挨个厕所挨个厕所地寻过去，还遇到一个骂她“追星追疯了”的教导主任似的老女人。

    栗雨青笑得天衣无缝，真挚无比：“是吗？我没注意。”

    一进门，伍长童就看到了栗雨青。栗雨青坐在第一排的角落，穿得十分朴素，似乎不打算喧宾夺主。有人走上前去请求签名和合影，栗雨青接过了本子，却对着镜头摆了摆手。

    这样一来，栗雨青满腔的恶意不知冲谁释放，只能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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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对前面的事情解释一句，栗雨青也知道伍长童绝不会怀疑自己是故意驴她的。

    商场很大，分为ABC三栋楼，每栋每层有三处厕所。伍长童将所有厕所搜索一遍，确定自己没有错过之后，给栗雨青发了条消息，问她：【青青，我把厕所找完了，没找到你……】

    栗雨青说她现在在某个商场逛街，被一群粉丝认出来了，现在困在厕所里不能动，所以要向伍长童求助。

    又问：【昨天的图你看过了吗？可以发吗？】

    伍长童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不求助季锦任，就扔下表姐，出门打了个车。

    ☆、备用品

    她低下头，发了一条微信。半分钟后，走廊里一个身影飞奔出去。

    伍长童没跟那老女人争执，栗雨青是自己的女朋友，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过了一会儿，栗雨青回她：【我回家了。】

    粉圈发图也有讲究，发得越快扩散越快，除非美得天怒人怨，否则后发的关注度远不如前者，就跟新闻似的。

    凭什么你骗了我，还能这么开心？

    凭什么我只能憋着气跟前女友的现男友聊天？

    她余光瞟到伍长童的包厢，发现对方跟那个陌生女人聊得前俯后仰，气不打一处来。

    伍长童只好一个人去了。

    伍长童找表姐搞到了首映会的票，表姐却不愿意带她进去。原话是：“新锐导演都是唬人的，栗雨青我也不爱看，去了干嘛呢，不如多接几个单子。”

    她恢复了端庄清冷的模样，克制地笑了一下说：“谢谢抬爱。”

    她只是想跟栗雨青多聊聊天而已。

    栗雨青回复：【丑，不发。】

    栗雨青脸上笑意更淡，说：“抱歉，我回个消息。”

    已经过了最佳发图时间，伍长童发不发都无所谓。尤其是一想到这照片不是自己拍的，她就觉得别扭，并不是很想发。

    她甚至还生出了隐秘的自豪和满足。

    杜茉莉说：“诶，那不是你以前的小粉丝吗？她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伍长童果然没有怀疑，反而松了口气：看上去青青没有受惊，那真是太好了。

    前一天又跑又走，脚踝肿得跟包子一样。伍长童没法穿高跟鞋，只好穿了一双有点像拖鞋的平跟凉鞋，还被门卫拦下来检查了一次。

    伍长童还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回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