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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复述不清，栗雨青只好换了个问题，说：“被什么吓到了？”

    “怎么回事？”栗雨青问。

    制作人看了她一会儿, 慢慢笑了, 说：“还是这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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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雨青赶到医院的时候，栗萱安静地躺在玻璃窗的另一边，许多管子连在身上，身体没什么起伏，看着特别安静。

    妈妈说：“正玩着电脑呢，突然……”

    “听医生说，是被吓的！”

    伍长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季锦任找来的人递过来一台手提电脑，道：“栗小姐尖叫晕倒时，打开着这个网页，播放着很诡异的音乐。”

    栗雨青最终还是接了电话，她在心里做好了那头无理取闹的准备，这次却只听到妈妈无措的声音：“萱萱……萱萱她晕倒了！送去医院了！”

    虽然已经改了名字和昵称, 也很久没有更新了，但栗雨青总觉得，这个账号不会就此沉寂的。伍长童还愿意为自己出头，就说明她心里还有自己。就连恶语相向，也只是因为不甘心而已。

    那人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栗雨青却平白心里一惊。

    是自己太久不唱歌，退步了吗？栗雨青在心里苦笑, 坚定道：“接着来，不行的话再找公司批一周棚子。”

    看来伍长童执着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效果的。

    伍长童的微博更新没等到，栗雨青等来了父母的电话。

    .

    栗雨青接过来看，发现是邮件里附带的网站，点开自动跳转的那种。邮箱地址没见过，栗雨青问：“查清楚来源了吗？谁的邮箱？”

    吓？

    伍长童深吸一口气，跟其余人挤在一辆出租车里。今天是他们音乐剧首映的日子，剧组所有人在学校

    栗雨青就笑，既觉得自己自恋，却又笃定自己的判断。在伍长童身上，她既自信又心虚。但无论是哪一极，她们的关系都不可能到此为止。纠缠了这么多年，绝不可能如伍长童所愿成为陌路人，要么修复，要么恶化，全看造化。

    这应该算件好事，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十周年, 连制作人都是原班人马。

    也许是因为下了决心，后来录的几遍好多了。制作人把栗雨青放出了录音棚，她满头大汗地坐下，掏出手机，不自觉地点到了伍长童的微博。

    那人说：“查清楚了，邮箱主人名字叫伍长童。”

    栗雨青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栗萱，栗萱刚出生的时候，她其实很喜欢妹妹，也想过如果能把伤痛分自己一半就好了。但这么多年磨下来，再浓烈的姐妹情也都成了折磨。

    栗雨青发现，自己比较喜欢这个时候的栗萱。

    季锦任抓到过几次，只是叹气，说：“你魔怔了。”

    栗雨青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变了。以前她还奢望着家庭的温暖，明知自己在他们眼里只是“用人”，却还是忍不住期待电话。但她现在不会了，她看见家人的电话就想直接挂断。

    爸爸不在，妈妈显露出中年女人担不起事儿的那面，扯着栗雨青的袖子问：“青青，怎么办？萱萱怎么办？还好有你找的人在，不然恐怕迟了……真的迟了……”

    被爱着的那一个，很难接受自己被抛弃了的事实。

    栗雨青问：“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