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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的季节。”

    伍长童便知道，她跟Jack谈话的内容，栗雨青心知肚明。

    “为什么不想告诉他正确答案？为什么我问你就说了？”伍长童问。

    “秋天。”

    伍长童又换了个问题：“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当然，她从小到大，其实也从未克制过。

    伍长童木然地点了点头，跟JAck一起走出房间。

    北京一套房也不便宜……但伍长童每次消费时都会在心里默念：我还有北京一套房的钱呢——然后就这样自我暗示着，账单哗哗如流水。所以说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坐吃山空。

    只要你问，我就说。只有你问，我才说。

    伍长童都快被气笑了，又问：“你为什么撒谎？”

    我的想法，我的感受，我的喜好……通通只想告诉你，包括现在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

    语气是抱怨的，伍长童却从这句话里读出了更多信息。栗雨青的心智水平似乎在飞速提升，最开始她只是会撒娇而已，后来她会装病会闹情绪……到现在，她已经可以记住Jack的提问并且分析出某种目的了。

    “为什么对Jack撒谎，之前不是答应我会好好回答问题的么？”伍长童说。

    “什么意思？”

    伍长童认为这预示着痊愈和康复，所以十分高兴。可她还有一个疑惑，在问题还来得及被重复的时候，栗雨青为什么要撒谎？

    栗雨青嘟起嘴道：“他很无聊，他总问一样的问题……”

    栗雨青心虚地低下头，重复先前的承诺：“他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对答如流，丝毫不差。唔……

    她知道Jack的套路，然后抱怨说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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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时栗雨青还在偷看她，伍长童发现了，问她：“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甚至有可能是故意的。

    “蓝色。”

    “最喜欢的水果。”

    Jack看她太紧张了，笑了笑说：“不要担心，我们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今天的交谈只是一次预热，真正的治疗并未开始。我只是想尽可能获得家属的支持和帮助。如果你能弄清楚栗为什么对我们撒谎的话，那就太好了。”

    栗雨青立刻眼巴巴地看着她，说：“童童，怎么了？”

    伍长童听出了潜台词——所以我都回答了啊。

    “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她总要思考几秒才能给出答案。并不是她反应慢，而是她在挑选——她想让我们知道‘她想让我们知道的’。”Jack身体略微前倾，问道：“栗为什么讨厌我？”

    但现在问题比较严重，因为她卡里只有北京一套房的存款。

    自从在房租的问题上让步一次之后，伍长童觉得自己好像就不太能在钱的问题上自我克制了。

    栗雨青皱着眉头，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我只想告诉你。”

    “葡萄。”

    伍长童摇了摇头，带着栗雨青对Jack及工作人员道别。

    伍长童愣了一下，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回去问问？”

    “没、没有啊……”栗雨青竟然结巴了。

    栗雨青不说话。

    伍长童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找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你是故意不说正确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