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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着认真负责的心态，萧绿走过去，坐在许蔷身边。

    她的动作很用力，几乎让萧绿感到一点疼痛。

    好在萧绿还在这里。好在她不是孤身一人。

    萧绿拿了两只牛角包, 结账时又请店员加上一块草莓蛋糕。

    许蔷只是有点不甘心。从记事起反反复复在脑中翻涌的念头，在踏进母亲赠予的公寓时终于决堤，异国他乡的孤独感里，她无法保持理性。

    萧绿问：“你还能记得？”

    一张纸巾从旁边递过来，沾染着萧绿特有的甜香。清淡温柔，仿佛如同一缕风。

    许蔷说：“你不是想买牛角包？”

    她知道许蔷是那种哭泣。

    萧绿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已经让许蔷安心。

    许蔷的那句“不要离开我”, 如同一个劣质的魔咒, 禁锢了萧绿的心。

    她提着纸袋准备离开时, 许蔷还在对着法棍出神。

    她体内的酒精已经随着干涸的眼泪流失, 许蔷现在完完全全能想起她都对萧绿说了些什么。那些令人脸红的句子，所幸她记得萧绿没接她的茬。

    许蔷知道萧绿坐在她的身旁，她没有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背，或者说什么无用的安慰。

    但萧绿听见她低声说话，嗓音带着一丝喑哑：

    许蔷脸埋在纸巾之中，未曾抬起头来。

    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了。对于许蔷, 不论那一刻她将萧绿当成了什么, 她都成功的获得了萧绿的心。那颗真正跳动的心。

    第44章 甜食

    不然, 许蔷此刻现在就想夺路而逃。

    货架上的面包琳琅满目，卖相都挺诱人，看上去就表皮酥脆, 内里柔软，好几种面包还能看见夹心的芝士, 散发出甜美的香味。

    身披盔甲太久的人，连诉说痛苦的方式都已经遗忘。

    喂鸽子时许蔷的举动还历历在目，萧绿还以为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许蔷无法停止自己颤抖的身体，更无法控制自己没有眼泪的哭泣，她尽力压抑着喉咙中声嘶力竭的低泣，以为自己掩饰得滴水不漏，但她知道萧绿全都看在眼里。

    萧绿不解的看着她。

    她发现许蔷在哭。

    许蔷双手捂着脸，没有一滴眼泪从指缝中漏出，身体却颤抖如风中落叶。

    许蔷想说话，但她喉咙发紧，说不出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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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绿想拍拍她的背，又有点犹豫，许蔷会不会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样？

    萧绿了然的看她一眼, 若无其事的走进面包店。

    “不要离开我。”

    许蔷偏过头, 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记得。”

    萧绿收回手之前，许蔷抓住了那只手。

    萧绿跟许蔷慢慢走回公寓，路过转角处的面包店, 许蔷停下了脚步。

    许蔷将它按在眼睛上，在香气里咬住嘴唇。

    萧绿轻声叫她的名字：“许蔷。”

    无声的、连眼泪都干涸得无法湿润眼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有颤抖的身体让人知道她在难过。

    萧绿说：“买一点？

    萧绿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或许她不该让许蔷喝那瓶酒，又或许不该带她出门。许蔷已经想到了太多关于破碎童年的故事，偏偏草地和教堂又充满温馨。